纪窈走至和他并齐,微微侧仰着头,少年的轻慢不羁,和她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很像。
“你和司徒沅什么关系?对他有好感吗?”
此话一出,纪窈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她是有什么不好的举动让人误会了?
“我们之间是朋友。”
“那对我呢?”
纪窈觉得这人多少有些不可理喻了,
看过去,眼里的光层次分明,“我和你只是校友关系。”
谢天冷笑,他还以为会是同班关系,咂了咂嘴,突然感觉有点想抽烟了。
不过答案还算满意,谢天手搭上后脖颈,活动了两下脖子,语气薄凉“那就好,不然怕溅你一身血。”
他和司徒沅有私仇。
她这样一推就倒的小女生不适合牵扯进来。
一推就倒的纪大小姐……这都什么事。
不想搭理了,冷淡的加快了步伐,留给谢天一个背影。
慧瑜的校服古板,可穿在少女身上是极为的合适,腰肢纤盈,裙摆下的小腿又细又直。
明明一样的衣服,她却格外惹眼。
纪窈提着茶叶往纪庆之的办公室走去,在经过一个拐角处,无意听到有人在打电话。
是白皎。
“我不想回去,这里挺好的。”
那头不知道在说什么,只见白皎有些激动了,“贺秦洛!你到底要干什么!你就是个疯子!”说完就挂断了电话,慢慢蹲在地上,头埋在了膀臂里。
纪窈扶额,这怎么都被她碰上。
没有打扰,转身走了另一边。
贺秦洛。
这个名字她听到过,是普奇有次汇报工作时说过。
贺家的私生子,母亲是百留阁的小姐。
一开始是随母姓,叫秦洛,十五岁才
被贺家接了回去,没有改名,只是在原来的名字前加了贺姓。
此人表面温润尔雅,实则手段阴狠。短短几年,就从一个不受宠的私生子到即将要接手贺氏的掌权人。
而且还与白家有婚约。
一开始还没在意,白皎姓白。
——
黑漆漆的房间里。
一个女人以一个非常奇怪的姿势躺着,衣服散乱,一动不动的。
好像已经没有了呼吸。
“先生,已经死了。”一个黑衣保镖汇报。
被叫先生的人神情没有波动,仿佛死一个人在他眼里在平常不过了。
倒是他旁边的黑衣少年,不过十几岁的少年,面对这一幕有些过于冷静的可怕。
“你母亲死了你都不伤心难过吗?”那人瞥了少年一眼,眼底暗藏讥讽。
“只有弱者才会伤心难过。”少年歪着头一字一顿道。
他看着模样惨烈的女人,眼里只有厌恶。
死了干净。
“我接你回贺家,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在贺家,留下的都是狼,羊只有被吃的份。”
少年阴冷一笑,“我既不是羊,也不是狼,我只做猎人。”他身上有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意。
男人在那一刻,突然有些犹豫了,不知接这个孩子回去是不是正确的决定。
这是十五岁的秦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