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过是一个囚徒罢了。
天夜拿走了我所有衣服。
所以我连门都不能出,
每天能做的事,只是光着身子缩在椅子上,裹着棉被盯着窗外灰色的天空发呆。
身体像火一样滚烫。
口干舌燥。
头疼阵阵作痛,大脑里一片模糊。
我很享受这种身体状态。
清醒了身和心都会痛。
病了好,
病了就顾不上心痛了。
忽然,窗户下冒出了一颗人头。
没等我看清是谁,那人越过窗栏,扑过来将我紧紧抱住,大哭起来。
原来是莫莫。
小孩子长得快,上次见他他还是副小孩的模样,转眼就比我还高了。
我不知道他哭什么,从棉被里伸出手,安慰地抚着他的头发。
他的嗓子都已哭得嘶哑
滚烫的泪水浸湿了我的衣襟。
“姐姐,你怎么瘦成这样了!”
我瘦吗?
想开口说笑,喉咙却不愿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样也好,不说话,省心。
他哭得更厉害,抬头看着我,泪如泉涌:“姐姐,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和我说话?你是不是被姐夫下哑药了?”
没那么严重。
我想解释,可喉咙里就是发不出声音。
又哭了一阵子,他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拉起袖子一抹眼泪:“姐姐霸都陷落,临州城被围,也撑不了多久了。凌月宫决定撤退,我现在已是水阁中人,跟水阁一起撤。姐夫身在公门,要护着皇上,顾不上你。姐姐,你跟我走,会很安全的。”
说着脱下外衣就要帮我穿。
我摇摇头,推开了他的衣服。
他急了:“姐姐,你还舍不得他?他欺负你,我不认他做姐夫了。”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莫莫,你不认谁?”
闻言,莫莫立刻蔫了,赶紧躬身行礼:“姐夫。”
天夜板着脸:“滚!”
莫莫愧疚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跑了出去。
我站起身,回到在床上,张开双腿,摆出任君采撷的姿势。
反抗会遭到令人晕厥的蹂躏,不如主动配合,两人都好受。
等了一会儿,他没扑上来,倒是一个包扔到我身上。
打开,里面是几件华丽的衣衫。
他面无表情:“把衣服穿上,有大夫来。”
说完坐到桌子边,静静地喝茶。
我搞不清他要做什么,听话地将衣服穿好,收拾好仪容。
没多久,一个拎着药箱的大夫进了屋子,笑道:“请夫人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