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开窗。”江槐序头脑昏缺氧,终于能喘口气,他晕乎乎地起身到落地窗边,拉开窗户。
“呼”的一声,冷空气倏地进来,冲进鼻腔,顿时清爽了不少。
窗外雨声磅礴,砸在地面,像是鼓点。
还没呼吸两口凉空气,南蔷忽地从身后抱住他,推着他整个身子转过来抵在玻璃上,又一次垫着脚尖蹭他的嘴唇。
她是真的不给他一秒钟喘息的余地。
巨大透明的落地窗外雨幕的尽头灯火通明,被水滴虚化成五彩的光圈,昏昧朦胧,看不透彻。
雨砸在泥土浮躁的气息,灯透过阴云破碎的光影,车蹭过地面尖锐的声响,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嘈杂混乱,荒诞不堪。
但这一刻,他们的眼里,耳边,心底,只有彼此。
南蔷的手按在冰凉的玻璃上,指尖外晕出一圈灼热虚浮的水雾。
明明是她自己主动凑上来,身子却越来越软,软成一潭春水,向下滑,江槐序只能搂着她的腰,把她捞上来。
后来她实在软得不行,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拖着他向下坠。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滚到了地上,江槐序怕她磕疼,手垫在她的后脑。
亲到后来,他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耳边只有细细密密愈渐浓郁的啄吻声,和小鹿乱撞撞到狂的心跳。
那一刻南蔷在想,那个所谓的人生“放纵”清单的确是少了最重要的一条。
和喜欢的人了疯般地接吻。
那一刻江槐序在想,自己会不会真的死在她的吻里。
直到吻到最后,吻到空气都在灼烧烫,江槐序隐隐听见她满意的轻笑,才现这就是她想要的结果。
在她短暂停歇时,他离开她,手指蹭蹭嘴角,不知道在别扭什么“这下你得意了看到我拒绝不了你,是不是已经在心里狠狠嘲笑我了。”
“江槐序。”
“嗯”
“你话好多,你能不能不说话。”
“”
“你闭嘴,安静地让我再亲一会儿。”
“”
又亲了两下,他咬着牙别别扭扭的态度把南蔷都给无语到了,她捏捏他的帅脸,哄骗道“不是,没让你真的闭嘴,你把嘴张开,配合点。”
黑暗里,江槐序松了齿关,没再说话,也没再主动,就这么懒散地垂着手臂,长腿一伸,闭眼仰靠在玻璃上。
拒绝不了,就彻底摆烂了。
可他马上就现,这种摆烂毫无意义,她始终在得寸进尺,跨坐在他身上和他贴得越来越近就算了,还上下其手,开始往一些不该碰的地方碰。
试探他的底线。
再这样下去就要出大事了。
终于他推开她,喘着粗气别过头“好了,差不多了,今天就到这吧。”
“嗯”南蔷没懂。
“今天不营业了,关门大吉了。”江槐序阴阳怪气。
“这语气是把自己当鸭子了是吧。”南蔷气不打一处来,“江槐序,你是瞧不起我,还是瞧不起你自己。”
“”
“说话啊。”
“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这人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你现在说,我听。”
凉风混着潮湿的空气钻进窗子,江槐序的眼睛终于恢复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