姞慧坐在屋內,大敞著房門,就著桌上的燭光做針線活。
她捏著針,勾起線,心不在焉的往門外瞥。
每下兩針,她都要停下來往門口瞧一瞧。
終於,她望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在如水的月光下搖搖晃晃的靠近。
姞慧趕忙放下手中的衣與針,快步迎出去:「怎么喝這麼多?」
姜鶴吟的腳虛浮著不怎麼聽使喚了,但說出的話卻還清醒:「不喝怎麼回得來。」
「快進屋,我給你沖杯蜂蜜水。」姞慧扶著姜鶴吟的胳膊,等不及的在他耳邊小聲詢問:「你沒有答應吧?」
姜鶴吟先是反應了一會兒她的問題,接著又好奇她是如何知曉的,再一思索,心下便也明了:「夫人也來找你了?」
「嗯,我咬著沒鬆口。」
「我也沒答應。」
兩人小聲咬著耳朵進了屋。
扶著姜鶴吟坐下後,姞慧手腳麻利的給他沖了一杯蜂蜜水,若是往日,她定是細心周到的熬好醒酒湯,今日實在是無心。
她邁著急切的小步關上門,轉回來坐在另一方長凳上,盯著姜鶴吟的眼睛,神情莊重的像是商討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這事你是怎麼想的?」
姜鶴吟不疾不徐的喝了兩口蜂蜜水,喃喃著答非所問:「回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
他轉頭對上妻子的眼睛:「依依說要開始練功那一日,是不是也是那一年的祭祀?」
姞慧垂下眼睫,攏眉回憶。
那一日,傍晚時分下了一場雨,晚上格外的黑沉。
她有所察覺的醒來,迷迷糊糊的望見床邊站著一團黑影,嚇得她驚坐而起。
躺在身旁的姜鶴吟也被她的叫聲驚醒,忙問:「怎麼了?」
與此同時,她也聽見那黑影發出一聲奶聲奶氣的「阿娘」。
她長舒一口氣,掀開被子坐在床邊,伸手夠著小女兒細弱的肩膀,輕輕撫摸著柔聲問:「依依可是做噩夢了?」
姜鶴吟點亮了燈。
影影綽綽的光亮中,小依依抱著有她半個人大的布娃娃,眨巴著濕漉漉的眼睛,怯怯的望著她搖頭。
姞慧耐心的笑著又問:「那是你想和阿爹阿娘一起睡了?」
姜鶴吟將燭台放在床頭,重坐回床上,聞言拍了拍身旁,眼神溫柔寵溺:「來來來,依依都好久沒跟我們一起睡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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