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初年道:“他不但个子高,还是个武学奇才!要不是他,我可能就真得挂了。”
童肖媛道:“这一次真得要多谢谢他了!”
说完之后,她很是气愤地道:“王海真是胆大妄为,他竟然敢派人行刺你?必须要尽快抓住他,让他付出惨重代价。”
“跑不了他,我已经派人将他有可能出没的地方都监视起来了。”
“他在枢宣市不是有多个住处吗?一个都不能放过,全部都监视起来。只要他一出现,立即就抓住他。”
“你放心吧,每个地方我都派人了,而且是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监控。”
两人随后又来到了成国栋部长的病房。
成国栋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他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特护病房,现在又从特护病房转到了高干病房。
成国栋虽然恢复的很快,但他受伤较重,还要在这里好好调养一段时间。
负责照顾成国栋的是县委组织部的两名工作人员,这两名工作人员轮班倒。成国栋的老婆也每天都过来。
从成国栋部长的病房出来,李初年和童肖媛又来到了纪光廉的病房。
纪光廉受伤也很重,他一直在这里住院。
对此,童肖媛和李初年都感到很是郁闷。
自己这边的人接连受伤住院,这也说明与腐败分子的较量,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
“童书记,初年,我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可以出院了。”纪光廉在这里待得非常着急。
李初年春节前来看望他的时候,他就闹着出院。但他那时候的伤势恢复的还不彻底。
要不是李初年硬压着他,他早就出院了。
李初年道:“光廉,你着啥急?慢慢在这里住着,等伤势彻底好了再出院。”
童肖媛道:“光廉,你还是听初年的,等伤势好了再出院。”
纪光廉当即下床来回走了几圈,虽然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但实际上也没多大事了。
“我真得好了,没必要再在这里待着了。”纪光廉出院的念头非常强烈。
李初年看他这么着急,道:“那就再过两天出院吧,到时候你还是到企业整顿指挥部去工作。”
看李初年终于答应他出院了,纪光廉这才变得有些高兴起来。
从纪光廉病房出来,童肖媛问道:“初八你能准时到企业整顿指挥部就任吗?”
“能。赖氏家族的案子虽然很重要,但企业整顿指挥部的工作更加重要。只有把全县的企业都整顿好了,咱们全县的经济才能焕出活力来。”
“是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从住院楼出来,两人朝专车走去。
童肖媛突然低声道:“今天是初六,还没到上班时间。你今晚到我那里去吧。”
这话说完,她的脸色早已变得通红起来,整个人都是羞涩呈浓。
李初年自从和她在她家那次之后,就一直没有再和她在一起过,他早就憋的受不了了,当即就点头道:“好,晚上我过去。”
两人上车之后,将李初年送回到县公安局,童肖媛就去了县委办公室。
现在虽然还不到上班时间,但既然来了,那就要立即投入到工作中去。
李初年返回县局不久,周儒铁和那个干警就来了,他们将那个村民也带来了。
李初年立即起身快步上前,和这个村民握手问好,道:“我叫李初年,是咱们县公安局的局长。我代表县公安局和整个苍云县向你表示感谢!”
“李局,我这也是鼓足了勇气才来的。你看我这左臂,就是被赖达带人给打惨的,手筋被他们给挑了,整个胳膊也被他们给打成了粉碎性骨折,我这条左臂被他们给打的残废了。”
说到这里,这个村民声音都哽咽了起来。
李初年仔细看了看他的左臂,他的左臂一直低垂着,根本就抬不起胳膊来。
“来,请坐!”
李初年请他坐在了沙上,那个干警立即给他沏了杯茶端了过来。
李初年道:“你提供的情况非常重要,这对侦破你们村会计的案子提供了重要线索。”
这个村民道:“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我和我们村会计是一个家族的,他这个人非常正直。那一次赖光明带人到他家里,把他家里给砸成了个稀巴烂。我们都劝他赶紧离开村子,但他就是不同意,他说他非要告倒赖光明不可。他手里有赖光明贪赃枉法的证据。但最后他还是被赖光明给灭了口。”
“你把你当时看到的情形再说一下。”李初年说着的同时,将自己手机的录音装置打开了。
这个村民道:“那一晚下着大雨,我去给村会计送晚饭。但我到了地方后,现院门和屋门都大开着,屋子里并没有人。我很是慌乱,也特别害怕,我知道他可能被赖光明他们给现了,我急忙去村委会查看。但老远我就看到村委会大门口有两个人把守着,那是赖光明的人。我刚想转身离开,但我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了惨叫声。听这声音就是村会计的。我不放心,就绕到另一边踩着一个砖垛爬到了墙头上朝院子里偷看。”
说到这里,这个村民声音哽咽,眼泪也掉了下来,道:“我看到了村会计浑身是血地躺在了院子里,赖光明带着三个人手持皮鞭和目光正在对他进行殴打。赖光明当时手里拿着的是皮鞭,他边破口大骂边用鞭子狠狠地抽打村会计。赖光明手下的那三个人也不停抡起木棍打他,他被打的满地打滚,不停地惨叫着。但当时正在下大雨,雷声一个接着一个,外边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当时的情景很是吓人。”
说到这里,他突然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边哭边道:“我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也怕赖光明的人现我,我就赶紧离开了。从那之后,我和我们村子里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村会计。就是那一晚,赖光明肯定把他给灭口了。”
李初年问道:“你说你去给村会计送饭,村会计当时藏身的地方是你给他找的?”
“是的,我和村会计不但是一个家族的,我们两个还是小。他当时就躲在我家的老宅子里。我每天按点去给他送饭。但不知道为什么,赖光明他们还是找到了他。第二天,赖达就带人到了我家,当着我家人的面,把我打的昏死了个过去。我这条左臂,就是那一次被打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