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臂,她心里知道原因,当着清染他们的面却只字不提:“这不是孩子们都回来了吗,我们几家也那么久没见了,联络一下感情。”
谢爸心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也只是附和:“好,还有谁没通知的,我去联系他们。”
……
清染和李清墨到底没回家,在赵艳的盛情难却下,两人留在谢家住一晚。
月上枝头,早就觉得乏累的清染这会没有丝毫困意。
“我说,”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拍了拍谢映安环在她腰上的手,缓缓道:“你不觉得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吗?”
“呵~”睡在她身后抱着她的男人轻笑了下,清染明显感觉得到他贴着她背的胸膛都在轻微颤动。
为了能留下,他不留情面的翻起了旧账:“你昨天抱着我的手臂不让我走的时候,就不过分?”
清染:“……我喝多了,哪能一样?”
“哪不一样?”谢映安紧了紧手臂,把清染揽得更紧了:“只不过昨晚是你抱着我,今晚是我抱着你而已。”
清染:“……”
所以人就不能做错事。
跟无赖也根本没有道理可言!
被紧紧抱着睡觉的滋味一点都不好受,清染挣扎了下,谢映安及时松开手臂,她换了个正面向上的姿势,刚躺平就感觉谢映安的手臂又环在了她的腰上。
算了,随他去吧。
屋内一片静寂,两人的呼吸声清晰可闻,相贴太近,清染连谢映安剧烈跳动的心跳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安仔?”她小声喊谢映安。
谢映安一怔,将头凑近她的脖颈嗅她身上的香味,还不忘低低应一声:“嗯?”
睡不着的清染又开始八卦起了她哥的事:“你说,我哥和孙老师……不会是我以为的关系吧?”
谢映安收了收手臂,把怀里的温香软玉抱得更紧了:“现在应该还不是,也离不远了。”
两人今晚用的是一个牌子的沐浴露,香味难得交织在一起,异常好闻。
清染舒心的躺在他怀里,啧啧叹息:“看来之前阮软评价我哥和孙老师的,一点都不错。”
“哦?”谢映安其实一点都不好奇,但他还是顺着清染的话头往下问:“怎么评价的?”
“阮软说,年下不叫姐,心思有点野。”
谢映安:“……”
李清墨对待孙老师确实没有过对老师的尊重,日常别说叫姐了,就连‘老师’这个称呼他都很少叫,大多数时候都是连名带姓的‘孙柠栀’。
清染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你怎么猜到是孙老师的?”
“你哥选择法学系的时候,就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那么早?”清染惊讶的直接再次转过身跟谢映安面对面,她问:“那你知道原因吗?”
谢映安摇头:“原因你哥不愿意说,不过大二的时候,他好像当过……的男伴去参加了生意上的宴会,所以被李叔知道,是迟早的事。”
F大的圈子就那么大,李家的公子哥参加宴会给当别人的男伴这事,早晚会传到李爸耳朵里。
“早点睡吧,”谢映安凑过去轻柔亲她的脸颊:“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