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没应。”男人却依旧漫不经心,“它也没说‘是我’,也没叫你名字。”
“……”虎杖悠雨满脸呆滞。
这个人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对,呜呜本来就不会说话!
……
男人进了屋,把小孩放到地上,就不管了。
虎杖悠雨看着不知道干什么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问:“大叔,这里不是我家。”
“废话,这里是我家。”男人翻了个白眼,“还有,不要叫我大叔,我叫禅院甚尔。”
大叔大叔的,显得他很老似的,他这张脸可迷倒过不知道多少富婆!
要不是这小子是反转术式,他早丢路上不管了。
禅院甚尔进房间拿了一身衣服,然后去浴室洗澡了。虎杖悠雨没有地方去,就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下,脚不着地。
好困……现在不知道多晚了,小孩子不睡觉的话,会长不高的……
这时,他感到一股不一样的视线,顺着看过去,只见一个黑头发的奶团子扒在房间门口,看他。
看起来和悠仁差不多大,但神色中充满警惕,完全不像小孩子该有的样子。
禅院甚尔对儿子不负责,这是虎杖悠雨看见奶团子后的第一反应。
为什么知道这是禅院甚尔的儿子呢?
看看他俩的头发吧,一个下垂式海胆,一个张牙舞爪式海胆……咳咳,开玩笑的。
其实是虎杖悠雨对血脉的感知很敏锐,他能感受到奶团子和禅院甚尔是直系亲属。
但为什么觉得禅院甚尔不负责呢?
警惕这种表情不应该是两三岁的小孩有的,这只能表明这个奶团子平常过得不好,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而且,他太瘦了,别的小孩都白白胖胖的,只有他瘦瘦巴巴的。
虎杖悠雨从口袋里摸出两颗糖,朝那个孩子挪过去,“吃糖吗?”
他的身体毕竟只有五岁,眼睛大大的,看起来非常无害,如果忽略他衣服上的血的话。
不过这个奶团子好像并不怕血,小心翼翼地蹭过来,拿起糖就跑回房间了。
确实,小孩子现在该睡觉了。
禅院甚尔很快就洗好了澡,换了身干净衣服,拎起虎杖悠雨的后衣领就出门了。
虎杖悠雨:“你要带我去哪儿?”
如果只是送他回家,直接丢院子里走人就行了,不需要洗澡换衣服。毕竟,从直接拎着满身是血的他来看,禅院甚尔不是在意整洁的人。
“你管我去哪儿。”禅院甚尔说。
虎杖悠雨:……
没过多久,他就知道禅院甚尔要去哪儿了。
即使已经是半夜,小巷里还是灯火通明,酒吧吵闹的声音传到外面来,还有很多女人倚在不知其名的店铺门口四处张望。
看见禅院甚尔,有个女人直接朝他们挥了挥手,说:“甚尔,今天不来上班么?”
虎杖悠雨:……
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
这里是红灯区吧?一定是红灯区吧!你带一个五岁的幼童来红灯区干什么,不会是要把他卖给人贩子吧!
如果是卖给人贩子,他会被关起来,开锁的话,他身上没有尖锐物品,做不到。但或许可以尝试在人贩子和买家交接的时候……
就在虎杖悠雨用他那不大的小脑壳头脑风暴的时候,禅院甚尔走进一家酒吧,径直走进了地下室。
地下室很大,但及其嘈杂。禅院甚尔拎着他走到一个台子前,“选一个。”
“嗯?”
“选一匹马,快点。”
“……我不会骑马。”
“嗤……我当然知道。”禅院甚尔戳戳他的脸,“我叫你选一匹来替我赌,又没让你骑。”
嗯,挺软的,手感不错。
“你在…赌博?”虎杖悠雨回忆他听过见过的“赌”字。前世,他也见过人类赌来赌去,但若是被警员发现,会制止并带去思想教育。
所以赌博是不好的。
“赌博不好。”虎杖悠雨说。
“你管我,老子现在有钱。”禅院甚尔不以为意,“你运气不是挺好吗,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