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怎么会是自己的同龄人呢……?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孩子,真的可以救得了妈妈吗?
虽然神情控制的很好,但赤司征十郎的脑海却在看清访客模样的瞬间陷入了迷茫和空白。
回神之后,他下意识想要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却因为觉得这一质疑行为不太礼貌,从而凭借优秀的教养而努力克制着。
直到沉默的赤司家主正式开口邀请那个叫做惠的少年进屋详谈,征十郎才勉强冷静了些。
——咒术师的实力不看年龄说话。
那个黑发绿眼、和自己同龄的少年,刚刚这么平静的说过。
听起来,像是只有在电影漫画里才会出现的台词和职业。
不过。
既然父亲没有反驳,而是点头邀请了对方进屋……就是意味着没问题吧?
毕竟那么慎重的父亲都这么说了。
哪怕对方和自己一样。
——才11岁。
。
赤司征臣描述的状况,和朱令提前和惠说过的内容差不多。
“你们家雇佣的自由咒术师在第一次撞见咒灵袭击的时候曾成功祓除了它,但赤司夫人身上的诅咒却并没有因此解除,反而在之后的每七天就遇到一次袭击。”
惠总结道,随后歪头沉吟片刻:
“而残秽是一样的,这就意味着,那个咒灵在发动袭击时,出现在赤司夫人身边的身影并不是它的本体,理论来说,只要找到本体并祓除掉,事情就能彻底解决。”
赤司征臣点头:“是的,大坪先生也是这么说的。”
大坪先生,就是赤司家雇佣的自由咒术师。
惠:“夫人被诅咒那天,都去过哪些地方?那位大坪先生没有去寻找诅咒本体吗?”
赤司征臣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记事本,并将某一页纸撕了下来,递给了惠。
男人说道:
“这上面记录的,就是我妻子出事那天的行程,非常不巧,那天安排很满,我和妻子还有征十郎,几乎一整天都在外面。”
“出事之后,大坪先生也得出了和你一样的结论,说诅咒本体在其他地方。”
“他也去找了,但是,并没有找到线索。”
“我的妻子也没有回想起什么特别的事,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诅咒缠上的。”
赤司征臣的声音越发沉重。
惠接过那张纸,仔细看看了上面的内容。
……唔。
确实有点麻烦。
清晨去了百货大楼,中午被接到酒店参加宴会。
期间还去河边散了步,下午参与了一场电影开幕式。
到晚上十一点,甚至还有一个酒店宴会。
赤司诗织出事那天,去过的每一个地点都很大。
其中甚至还没算上路途步行过的地方。
而大多数人的记忆力并没有那么好。
那么久之前的事,而且又是那么忙碌的一天,期间到底无意接触了什么,根本无法精准锁定。
……这也就意味着咒术师需要搜查的范围极广。
惠呼出一口气,将纸折好塞进了口袋。
“总之,调查的事,等过了今晚的满月再说吧。”黑发绿眼的少年说着,再次看了眼时间,然后问:“说起来,我现在能去见见那位夫人了吗?我想看看她如今的状况。”
“当然可以。”
赤司征臣立即站起身,扭头让管家去开车。
然后他解释说:“在确定是诅咒事件后,诗织便被转移到我们赤司家在东京的另一栋别墅里了,不算远,开车也就十分钟,所以还请跟我们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