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玄陌望着怀中熟睡的婴儿,看向刚生产完的柔贵妃。
他轻轻抚摸着婴儿的脸颊,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道:“你哥哥肖玉至今下落不明,答应你的我自会做到,你也应当知晓我对你的宽容是有限度的。”
柔贵妃闻言,泪水在眼眶打转,却未落下,她强忍着悲痛,轻声回应:“臣妾明白,此生唯愿君上宏图得展,孩儿平安。”
玄陌手握门柄,未立即拉开门:“柔贵妃,你可曾怨我?”
柔贵妃苦笑,答非所问:“只愿小殿下能够健康成长,其他的,臣妾不敢奢求。”看向婴儿不舍的低下头,轻声道:“多谢君上。”
新帝玄陌转身欲走,脚步一顿,背对着柔贵妃,声音低沉:“肖柔瑶,今后你好自为之!”
新帝抱着孩子离开了冷宫,太监将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屋内与室外。
而柔贵妃,则在门闭合的那一刻,终于让泪水肆意流淌。
肖家从一开始就是他的一颗棋子,肖家以往为他提供各种情报和帮助,可惜最后还是落得一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
(至于这个孩子,新帝玄陌自认为并不是很在意。)
月华殿内
容妃朝倾歌抱着婴儿逗笑着,她会好好养育这个孩子的……
半个月后,起早孩子就一直哭的厉害,谁哄都哄不好,朝倾歌抱着孩子来到冷宫。
刚到冷宫门口,就听见侍卫跟送饭的太监在骂骂咧咧的骂冷宫里的女人。
太监见容妃来了,赶紧行礼:“给容妃娘娘请安。”
朝倾歌使了个眼色,身后的宫女就走上前去说:“劳烦公公带一下路,容妃娘娘带皇子来见生母。”
太监擦了擦汗向前跪了几步,到她们一行人面前堵住朝倾歌继续往前走:“容妃娘娘,里面都是一群疯女人,整日疯疯癫癫的,您若是进去,万一伤着你呢,那该如何是好啊!”
"本宫今日就想带皇子见见他的生母,开门。"朝倾歌的声音里没有丝毫妥协,冷硬如寒风过境。
太监颤颤巍巍的低下了头“诺”
冷宫宫殿门一开,眼前的情景让人不忍直视。
破碎的感觉袭面而来。
眼前的景象令人心悸,一名形容枯槁的女子,蜷曲在阴暗的角落,衣衫褴褛,遍体鳞伤,血色在暗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刺目。她的目光呆滞,如同早已被命运遗弃。
朝倾歌脚步微动,欲靠近探看,却被身旁宫女轻轻拽住了衣袖。宫女眼神警惕,细语提醒:"容妃,此人恐非善茬,恐有诈,还请容妃三思。"
朝倾歌眼神复杂,片刻犹豫后,她决然迈步向前,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面上,她蹲下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姐姐,我带宝宝来看你了。"
那女子闻声,先是一愣,随后爆出一阵嘶哑的笑声,笑声中夹杂着无尽的恨意,她猛地扑向朝倾歌,口中咒骂:"是你!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朝倾歌想要躲闪,但怀抱中还有孩子,躲闪不及,被女子撞倒,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太监们反应迅,一拥而上,紧紧制住了狂的女子,可那女子仍旧奋力挣扎,尖叫声穿透冷宫的每一个角落。
朝倾歌在地上稳住身形,顾不得自身的狼狈,第一时间检查怀中婴儿是否安然无恙。孩子的啼哭声让这场面更添几分凄凉。
这一刻,朝倾歌不再看那个疯掉被制止住的女人,抱着孩子转身走出了冷宫。
月华宫殿内。
阳光透过绿竹,斑驳地洒在窗棂上,新帝玄陌步入殿中,眼前是朝倾歌温柔地与孩儿嬉戏的场景,一派宁静祥和。然而,这份温馨却让他胸口莫名涌起酸楚。
"倾儿,"新帝玄陌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醋意,脸上的阴霾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就这般专注于此子,竟至连我入内都未察觉?"
朝倾歌缓缓抬眸,目光与他对视,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冷意:"君上,孩子稚嫩,惊吓易伤,您的声音稍大了些。况且,夏日炎炎,您站的位置挡了凉风,不如移步门外如何?"
玄陌闻言,嘴角不自觉地抽动,容妃的直接让他感到一丝尴尬与不满。
他转而望向好不容易被安抚入睡的孩子,心中的怒火却找到了泄口,手一挥,身旁的花瓶应声而碎,他几乎是咆哮道:"容妃,你这是越目中无人了!我的感受,你可曾想过半分?"
(突如其来的响动惊醒了梦中的婴孩,哭声立时充斥宫殿。)
朝倾歌面色一沉,眼中闪过怒意,话语如针:"君上,难道害得柔贵妃心智失常还嫌不够,现在又想将我逼至绝境吗?"
新帝玄陌望着哭泣的孩子,一时语塞,他不再多言,只是猛地转身,衣袖一甩,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宫殿。留下一室的纷乱与不安………
御书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