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铁肠竟然是我的粉丝,而且他最喜欢的作品竟然是刀尖上的和平。
在听到福地先生的话后,我看了看一脸羞红还默默从口袋里翻出纸笔的铁肠,用我健康的视力看到他翻开的页面上,那排列的1234等等,一列字迹工整的整理好的问题。
站起身,挺直腰坐回原位,我避开了铁肠的视线,也无视掉他眼里的落寞和委屈。
不行,不能心软。
我如此对自己说。
福地先生你这个垃圾大人,一定是你给他看我的的吧,那些整理好的问题里面一定夹杂不少你的私货吧
不可能的,就算是可爱的小孩子,我也不会上当的
要什么狗狗,猫猫不香吗
“说起来,福地先生,本地的军警都不管管的吗”面对一位军方大佬,我有些怨念,“横滨的乱象得持续多久呀。”
福地先生“估计过段时间就好了。最近有位大人物已经准备下手开始整顿了。”
“哦”
“老师应该也知道异能力者的事情吧,横滨之所以会让上面那么棘手,也是因为这里聚集了太多异能力者,加上地势便利和租界的特殊法律,上头已经着手准备建立一个专门处理异能力者罪犯的组织。”
我喝茶的动作一顿。“会有用吗
“还不清楚,而且只是一个政府机构恐怕不够”福地先生的手指敲打着桌面,他皱着眉头苦思,好似有了想法的朝我伸出一根手指,笑道,“如果是老师的话,说不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呢。”
“我”
“哈哈哈是啊是啊,老师的文字那么厉害,能够唤醒民智哦。”
我不知道福地先生这话是不是认真的,但总觉得说出这番话时,他的眼神里蕴含着一些我揣摩不透的机锋,下一刻他的脸就趴在桌子上,出响亮的打呼噜的声音。
“啊,睡着了。”织田作好心的给他翻个面,将他拖到一边休息用的长椅上,得到更好的休息。
“老师不用介意樱痴的醉话。”福泽先生如此说着,“大白天把自己喝醉的人,听说昨天也和人喝到凌晨,脑子被酒精腐蚀了。”
我啊嗯应了几声,心里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大腿就感觉到了些许重量。本乖乖坐在椅子上的铁肠抱住我的大腿,抬起脸一脸认真的看着我。“老师办得到。”
“哎”
“我看过老师的书,老师一定有带来真正和平的办法,我和福地先生都是这么相信着的。”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迷茫的国人,需要真正智者的指引。”
直到回家后我还在琢磨着铁肠对我说的那番话,就连弟妹们担心的问候都不能打起全部精神,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呆坐了许久,红叶给我泡的茶都冷掉了,也没有喝一口。
今晚是个阴天,月亮藏进乌云,天空灰蒙蒙的,如这片被罪恶和黑暗侵蚀的土地。我一时之间有了很多不必要的烦恼,然而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在烦恼着些什么。
“绫辻酱。”
“在呢。”
绫辻从客厅里冒出一个头来,在我悲风伤秋的这么一会,他们倒是找到了事儿干,一起在客厅里围成圈交头接耳,中央放着一张纸,共同在纸上书写什么。
我瞄了一眼,似乎是在画图。
“绫辻酱,织田作之前给的那个,装着读者来信的盒子,被你放到哪里还记得吗”
是的,那个将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要看读者来信却被先后两名读者的来信名称给吓到的,装着信件的盒子。
当时织田作离开时没有带走,绫辻说想看,我就给他了。
绫辻点了点头,很快就找出了那个盒子,他将盒子递给我,关上了落地窗,将屋内的喧嚣和我所待的院子隔离开,留下私人的空间。
我看着手里的东西,深呼吸几次才打开盖子,然后取出了来信人是福地樱痴的那份信件。
看着手里轻飘飘的信封,我本以为对方寄来的信是很厚的,当初第一眼看到的时候也没有检查过,这次才现,原来很薄,摸了一下,应该只有一张信纸。
跟日常在邮件里会跟我些生活牢骚的啰嗦不一样,福地先生寄过来的是如此薄的信件吗这么一想,我翻开手机查看起对方给我的历史邮件。
粗略的看下来,我心里有些异样的滋味。福地先生给我的邮件,没有一句话是涉及到我的,更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诉的好对象,他没有主动询问我什么,而是将他日常点点滴滴,或奇奇怪怪的梦境内容与我分享。
可能就是因为聊的是这些不着边际的东西,我才能与他维持那么久的网友关系吧,若是一开始他像织田作那样,在邮件里相关的内容,我一定连看的都没有。
要不要看信件的内容呢
我在犹豫着。
犹豫着犹豫着,手已经撕开了信封的口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白纸。空白的,一字未书写的白纸,纸质与我以前接触的纸张不同,摸起来顺滑又有些类似皮革的质感,在顶上的灯泡照射下,白色的纸张微微泛着淡淡的红色。
福地先生,寄给我的竟然是一张没有写字的白纸
在这么一刻,我脑海里对福地先生存留的印象,突然有些模糊。不拘小节、粗中有细、嗜酒、爽朗、不在意形象的,与惯有的刻板严肃的军人形象搭不上边的福地樱痴先生
你,真实的你,是什么样子的呢
你,想要从我这里,获得什么呢,,,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