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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也很好奇:“什么台词?”
胡啸一只手指点着另一只掌心,说道:“阿拉打!”
江山下意识就脱口而出:“男朋友?”
但,马上他就想到,问题肯定没那么简单。
“意思很简单,就是男朋友,”胡啸继续往下说:
“影片中这一段剧情,生在一间小饭馆里,一位举止轻浮的女招待,总是喜欢喊一位男顾客:阿拉打,但这位男顾客很不高兴,就说:我又不是你丈夫,你干嘛总叫我阿打打。”
“噢,”李若诚明白了:“曰语阿拉打的意思,不是一般的男朋友。”
江山点点头:“表示有暧昧关系的男朋友。”
“对啊,”胡啸皱着眉道:“可咱们这没这种词啊,你总不能说:伱干嘛总喊我男朋友。”
“嗯,”李若诚已经在思考:“他前面说丈夫,也就是说这个阿拉打,在曰本是有一层丈夫的含义。”
“剧情就是这么个理,”胡啸就事论事:“但,你在咱们国家,就是找不到这样一语双关的词。”
江山想到一个:“亲爱的,应该可以。”
李若诚摇了摇头:“国外人得谁都是亲爱的。”
”没错,“胡啸同意:“说不定,管别人叫得比自家丈夫还亲。”
江山:“呵呵呵。”
他忘了这两位都是见多识广的大师傅。
李若诚也琢磨到一个:“掌柜的?”
胡啸摇摇头:“这女招待喊他们老板就叫掌柜的!”
“也是,”江山道:“估计也就咱们国家的妇女同志,喊自家爱人叫掌柜的。”
李若诚越想越来劲,他太爱琢磨这事了:“孩他爹?”
“他俩没有孩子!”
“当家的!”
胡啸笑了:“当时实在没方法,我们也是用了当家的,后来翻到后面,现这女招待管她婆婆就叫当家的!”
病房内,重恢复了安静。
半响,见谁都没再说话,李若诚笑了:“这下好了,你的红舞鞋不但没脱下来,还给我穿上了一双!”
三个人都笑了,江山倒是没穿上红舞鞋,他丝毫不在意这些。
“我这也有一件事,”李若诚想到了自己:“你俩也帮我参考参考。”
胡啸立刻来了精神。
李若诚只说了一句话:“《goneiththeind》”
胡啸立刻:“乱世佳人?”
江山没说话,只看着他俩。
李若诚疑道:“你也觉得应该翻成《乱世佳人》?”
“您在翻译这本书?”胡啸听得还挺羡慕:“米国就属这本卖得最好。”
李若诚点点头:“确实,几十年如一日!”
胡啸忽然想到了什么:“您是想译作《飘》?”
“如果按照原文译就是《飘》,goneiththeind,其实就是女主人翁说得一句话,随风飘散了。”
“但,”老人又看了眼江山:“小江昨晚也管叫它乱世佳人。”
胡啸立刻奇怪看向江山:“就你这个年龄,也知道乱世佳人?”
在当下的华国,还没有出现译作《乱世佳人》的书,这名字只在194o年出现过一段时间。
但不是书,而是电影。
胡啸:“194o年,浦江引进过这部电影。”
“对,我当年还去看过,”对这部电影,李若诚至今难忘:
“就在大光明电影院里,当时外面已经是一片战火,浦江就如同一座孤岛,那个时候的国外电影没有配音,电影院每个座椅旁有一只耳机,你带上后里面会传出一个很好听的声音。”
胡啸一直在跟着点头,然后看着江山说:“那叫译意风小姐,大多是教会学校招来的女翻译。通过耳机,把荧幕上的话翻译给观众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