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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啸忍不住又暗骂,一个眼里只有钱,一个……
算了,都这么多年了:“下次叫上我,或者小江一块谈。”
杨白没再说什么,江山更不会多往深了想。
这一会,食堂的大师傅,已经把四菜一汤端上来了。
家常豆腐、爆炒双菇、油面筋塞肉……
一个上午遛了半,四個人早饿了,纷纷上手帮着端上桌,开吃。
来了这么久,江山第一次吃上油面筋塞肉,只感觉这78年的肉是真的很香。
忽然,端着碗的吕一说道:“今江山翻译的这句话,倒让我想到了几年前的那一次。”
胡啸也同样想到了:“你说的是皮鞋厂的那位吧!”
“对,”吕一点点头:“当时还是我亲自去请的人呢。”
江山听着也来了兴:“皮鞋厂?”
杨白忽然顿住了筷子:“我也想起来了,好像是一句墨西哥的俚语,当时找到外语学院都没人懂。”
“噢,”江山明白了:“方言堪比密码,更何况是国外的。”
就在他们聊得起劲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
犹如颗颗珍珠落入玉盘般的,婉转通透。
江山一听就知道,“真由美”来了。
“师傅,给我打块熏鱼,再来份香菇青菜。”
译制片厂最不缺的就是好声音,但唯独丁健华的声音,能让江山暂时搁下油面筋。
“别看了,”胡啸第一次瞧见江山为女同志回头,好心提醒了一句:“小丁同志虽然还年轻,但今下午就要去民证局领证了。”
江山继续夹起油面筋:“您想多了,我就是想看看有这嗓子的人,平日里都吃些什么。”
“要说小丁这孩子还真是不错,”杨导接话道:“那样的家庭,还能坚持艰苦朴素的生活。”
胡啸摇了摇筷子:“这厂里像她这样的出生少了?还不各个都一样。”
见江山一脸问号,吕一好心提醒道:
“小江同志,你可能还不清楚,这位丁健华同志的外公是宋子纹的秘书。”
“噢。”
江山点点头,继续低头吃他的饭。
之前,听古台长说了那么多胡啸的英勇事迹,早知道译制片厂是个“藏龙卧虎”的方。
但落在另外三位眼中,尤其是胡啸,却又是另外一种想法。
聪明人,做什么都聪明,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下午,在江山继续留在译制片厂忙碌的时候,二哥江河却出现在了民政局内。
这一会,和他坐在一块的,还有译制片厂的一位女同志。
吕晓,虽然和江河同为26岁,却已经是浦江译制片厂的前辈了。
刚满18岁的那一年,就凭借一副好嗓子,被胡啸一眼看中。
从此,吕晓就和他的哥哥吕一一样,成了一位浦江译制片厂的在编职工。
这一会,她被好朋友丁健华给拉了过来,硬要吕晓做她的婚姻见证人。
此时,江河和吕晓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吕晓:“我还是第一次来民政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