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舒媛也是這麼想的,她在心裡飛快敲著算盤。
她記掛著師姐想要常回去看天道這件事,如果季無念飛升了的話,天道就又有陪她下棋的人,那師姐就不會去想了。
於是乎,齊舒媛十分關切地問:「近些日子有沒有要突破的感覺?」
季無念透過窗看向外面飛舞的蝴蝶,淡淡道:「我強行壓制了自己的修為。」
此話一出,齊舒媛差點就把手裡的茶杯握裂,好在她控制住了,繼續和藹可親地問:「為什麼?」
季無念又看向一旁發呆的扶如是,隨即她的臉上浮現出一股溫柔的笑意:「我若是走了,對木頭不好。」
扶如是抬頭,「你飛升就是,我很快也能上去。」
這個很快是多久,最少都是千年,雖然扶如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等待,但季無念又怎麼忍心。
不想再討論這些話題,季無念搖搖頭又開始介紹起這處地方。
「當年我的兩個娘親私奔後就定居在這裡,這山谷也是她們之中的一人執劍劈出來。」
能一劍劈出這樣的深谷,且多年劍氣不散,可以想到季無念那位養娘實力的可怖。
只是天意如此,如今那兩個驚才絕艷的前輩終究化為歷史長河中的一粒沙,如今世人再提起,也不再說她們的豐功偉績,只是說她們愚蠢。
「兩位養娘死後,我將她們埋葬在此處,也會抽時間來看望。」
扶聲突然想起那秘境中贈送她玉盤的大佬,她還不曾當面感謝對方,既然那是季無念的小毛驢,那現在應該也能尋到。
果然大佬的坐騎都是大佬。
於是扶聲滿懷著感激的心情問:「尊者的小毛驢如今何處?」
季無念一愣,小毛驢?
回憶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她不好意思地笑著:「哦,你說我凡間的那頭,它自然老死了。」
扶聲不太相信,「可是她之前還送了我東西,一個玉盤。」
季無念咳嗽兩聲:「那個應該是我送的。」
當時季無念不想暴露自己,就把自己說成了小毛驢,只不過沒想到扶聲會再想起這回事。
空氣中滿是尷尬的味道。
扶聲笑了笑,她對著季無念喊道:「你好啊,小毛驢前輩。」
這綽號是真不好聽,季無念也不知道作為凡人時的自己為什麼會把一頭毛驢當成坐騎,也許是腦袋抽了。
季無念無奈一笑:「當日是想隱藏身份,毛驢前輩這不太好聽,還請尊者換一個。」
扶聲也不是很在意,她就是突然想打一下,如今打完了,自然也就不再抓著這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