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了酒楼门便遇见了等在门口的青桓。
“大人,走吧。”
姜曳颔首,带着李永宁上了马车,将衣服换了回来。
回了曹府,正巧遇见了回府的曹行健。
他见着姜曳,连忙行礼道:“不知大人今日游览得可还顺利?”
姜曳笑道:“蒙曹大人关照,一切顺利。”
曹行健松了口气,陪笑道:“下官已吩咐府上奴才备了晚膳,国师大人不如同下官边吃边聊?下官还很好奇,今日国师大人都看了些什么。”
姜曳点点头。
宴席上,姜曳与曹行健推杯换盏,聊得颇为投契。
从江夏的粮价聊到冀州战事,直到姜曳话锋一转。
“听闻江夏最近发生了一桩奇案。”
曹行健饮酒的动作先是一滞,而后他叹了口气,颇为自责道:“也是下官的失职,确实是有这么一桩案件,让下官颇为头痛,不过国师大人放心,下官定然会尽快将那凶手绳之以法。至于奇案,那都是外面谣传的。”
姜曳挑眉:“哦?本官怎么听说,是由妖邪作祟?曹大人还,与那妖邪交锋了?”
曹行健干笑了两声:“都是外面的百姓瞎传的,哪有什么妖邪,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世上怎会有妖邪?都是人为罢了。下官觉着,只是有人打着妖邪的幌子,拐卖人口罢了。”
姜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曹大人如此一说,本官便放心了。曹大人不必介怀,本官也只是担心后庆子民的安危罢了
。”
曹行健对着姜曳举杯:“国师大人忧国忧民,真乃吾辈楷模,下官再次敬您一杯。”
姜曳笑笑,从善如流地举杯。
一口饮尽,他环视四周:“素闻曹大人同夫人恩爱,怎么这两天从未见过令正?”
一提起这话,曹行健叹了口气:“不瞒大人,内子最近身体不适,卧病在床,若是有招待不周,还望大人海涵。”
姜曳蹙眉:“身体不适?”
曹行健面色担忧:“唉,内子身体本就不好,医官让她卧床休养,不便见人。”
姜曳点点头:“那就祝令正早日康复。”
“承大人吉言。”
·
“所以,你觉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永宁给姜曳斟了杯饮子,手撑着下巴跽坐一旁。
跟着姜曳久了,已经成为了她的下意识反应。
当李永宁反应过来时,不由得在心里暗骂自己没出息。
但一瞧见面前的姜曳,她叹了口气。算了,没出息就没出息吧,还是小命要紧。
“我觉得?我不知道。”
姜曳把玩着手上的串子,漫不经心地回复李永宁。
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来的,桃核穿成的手串,在他瓷白如玉的手中,有种别致的美感。
李永宁撇撇嘴,姜曳是何等精明的人物,他心中会没一点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