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永宁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头疼得如同撕裂。
她环视周围,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郡守府自己的房间里。
李永宁愣愣地回忆昨晚发生了什么,却只记起来自己好像因为嫌弃姜曳的喋喋不休,然后就捂住了他的嘴。
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
李永宁拍拍自己脑袋,不由得后悔,她怎么能喝那么多酒呢?丢死人了。
她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将长发用一根木簪子束起,重新穿上昨日小厮的衣裳。
还别说,这男装穿上就是方便,无论是起坐站蹲,都要快捷上不少。
李永宁拉开房门,看着院里的日晷。针影指向辰时。
都已经辰时了……
以往姜曳在这个时候早就把她喊起来使唤的团团转了,今天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姜扒皮良心悔悟了?
李永宁撇撇嘴。管他呢?
她巴不得姜曳别来折磨她。
正当她准备回房间时,只见青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九。。。栓子,大人喊你过去。”
李永宁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知道了,马上就去。”
到了姜曳的院落,李永宁忽然觉得今日的姜曳有些奇怪。
她就站在姜曳面前,可姜曳要么喝着冰镇饮子,要么就是跟询问孙达盛家乡的风土民情,明明是他让自己过来的,现在就是不看她。
“大人?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李永宁懒得揣测姜曳的想法,索性直接开口。
不
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李永宁总感觉姜曳的视线隐隐约约落在了她的唇上。
“你准备准备,今日同我出去。”
李永宁眉头紧皱,昨天出去一趟,把她的脚都给磨出泡了,今天怎么还要去?就不能给她放一天假吗?就是拉磨的驴子也不是这样使的啊!
或许是看出来李永宁的不乐意,姜曳补充道:“放心,今天只是出去逛逛,而且,坐马车。”
·
如果可以,李永宁真的想把姜曳掐死。
说好的坐马车呢?说好的随意逛逛呢?
一开始的确是坐马车,可走到一半,孙达盛就换上了一件跟姜曳一模一样的衣裳,而姜曳则换上了一身玄色窄袖短据,拉着她在路口的拐角处跳下马车。
“国师大人,虽说你现在才是主子,可到底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我们现在到底是要干嘛去?”
姜曳墨发高束,恍惚中,李永宁仿佛看见了那日田猎的他,一如今天,少了几分淡薄,多了几分少年气。
他警惕地环视四周,确定了没有人跟踪,才看向李永宁。
“江夏出了桩奇案,曹行健却一句都没提,我挺好奇的,就打算自己看看。”
李永宁蹙眉,问道:“奇案?”展开说说。
姜曳抱臂,靠在墙上,笑吟吟道:“每月十五,江夏都会有人失踪,此事关乎我后庆子民,本官焦虑得夜不能寐,所以就打算亲自来瞧瞧了。”
李永宁干笑两声,默默在心里吐槽。
他还真
是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整个后庆,谁都会为百姓担心,独独面前这个笑得灿烂的男人不会。
哪怕他面前尸横遍野,估计他脸上的笑意都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李永宁可忘不了,他玉面阎罗的外号,现在还在洛都响着,估计姜曳这一走,洛都能清静不少。
“啊对对对,国师大人忠心一片,天地可鉴,我等自愧不如。”
李永宁从善如流地拍着姜曳的马屁。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姜曳应该还挺喜欢别人拍他马屁的,她这也算投其所好吧。
李永宁在心底唾弃自己没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