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瑞被打的鼻青脸肿,苦哈哈的跪在地上:“小人祁瑞,给大人请安。”
“祁瑞?你就是那个给三夫人下毒的人?”丁府尹的表情凝重起来。
“不不不,不是我下的毒,”祁瑞连忙挺直了脊背,指向金画眉:“大人明鉴,是三夫人自己给自己下的毒!”
围观的人们“哇”了一声,情绪顿时高涨起来,叽叽喳喳的小声讨论。
他们就喜欢看这种反转的狗血案情。
“祁瑞,你胡说什么?我怎么会自己给自己下毒?”金画眉跳起来,一巴掌抽在祁瑞脸上。
祁瑞没敢挣扎,委屈叭叭的忍了:“大人明鉴,这些年来,三夫人一直在给小侯爷下毒,下的就是茨竹根的毒……”
“你还敢胡说的……”金画眉大声喝断他的话,又想冲上来打人,却被衙役们拦下了。
众目睽睽之下,丁府尹想徇私情都不能太过分:“三夫人,稍安勿躁,听他怎么说!”
祁瑞添油加醋,连说带比划的将这些年来,金画眉怎么假公济私,怎么给君夙折下毒的事情说了出来,还有板有眼的从随身包裹里拿出一堆东西。
“这些都是下毒的汤碗,有些是我的,有些是三夫人的,我都留着呢。”
祁瑞也不是傻子。
金画眉指使他下毒,不出事都好,一旦出事他就是罪魁祸首,他当然得留下证明自己的东西,没想到今天就派上用场了。
“三夫人服毒那天,我做了两碗酸梅汤,一碗给她,一碗下药后给小侯爷,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她睡迷糊了,竟然将下了毒的酸梅汤给喝了。”
“我一看事情要坏,这事我到时候说不清楚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卷了点金银跑了。”
祁瑞说的有鼻子有眼,气的金画眉暴躁的直跳:“丁府尹,他在胡说,一定是顾飒买通了他让他污蔑我的,就是他给我下的毒,我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喝毒药?”
“为什么不可能喝错?难道就因为你给小侯爷下毒多年,对茨竹根了如指掌吗?”
“我没有下毒,我,”金画眉指向之前作证的丫环婆子们:“她们都是人证,可以证明我的清白……”
“是不是清白的,大人严刑拷打一番后,自然能找到结果!”顾飒咄咄逼人的看向丁府尹:“这些都是我军侯府的奴才,大人尽管用刑,弄死了也就死了。”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丁府尹赶鸭子上架,只能大手一挥:“魏捕头,带下去仔细盘问!”
“三夫人,救命,快救我们。”
“我不要走,放开我。”
丫环婆子们没想到魏辽说动手就动手,吓的挣扎着求救,但是被魏辽不耐烦的打断了。
“小夫人是贵眷动不得,你们这些奴才蝼蚁一般,想弄死就弄死了,死了也是白死,还敢抗令?拖下去!”
这话像是晴天霹雳,宣判了死刑般悬在众人的头上。
她们仿佛看到自己下一秒脑袋搬家,身首分离的凄惨场面,一个个叫嚷的更大声。
“三夫人救命啊,奴婢可是按照您说的去说的。”
“三夫人,你不能不救我,这都是您要我们做的呀!”
“三夫人,是你让我们做假证,说小夫人下毒的,现在你怎么不说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