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完全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之中,丝毫没将满身的烟尘放在眼里,随意的抹了一把脸,神情兴奋愉悦:“终于成功了,不过感觉自己的精神力似乎也变强了许多。”
见此方法能成功后,凌思卿便打算继续炼制,不仅打算让手法变得更加熟练,更是希望能避免浪费药材,不让一丝一毫的药材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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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云寺内,凌思雅坐在木椅上,神情惊慌不安,眉头紧皱,眼里的担忧怎么也挥之不去。
一旁的凌思然则是一脸不以为然的模样:“姐姐,你有什么好担心的呢?这本就不是我们的错,你何必自寻烦恼?”
凌思雅不争气的就看了一眼她:“你知道什么?那毕竟是我们的大姐姐,如今生死不明,你叫我如何不担心?!”
凌思然狐疑的看着她,眼中闪过一抹意味不明,度很快,凌思雅没能现,加上她现在的心思并不在凌思然的身上,所以未能察觉到凌思然身上的异常。
凌思然此刻觉得有些怪怪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在心里蔓延繁殖,她不清楚这些感觉从何而来,明明她之前是最喜欢待在二姐姐身旁的。
而凌思雅眼中藏匿着的一抹幸灾乐祸却被自己看见了个正着。
“!!!”凌思然更加不解,二姐姐在幸灾乐祸?!她在高兴什么?是因为大姐姐没能回来吗?
“那,二姐姐,不如我们去找一找?看看是否能寻得她的下落。”凌思然试探性的问出口,她需要验证下她刚才的猜想是否正确。
“?!”凌思雅闪过一抹不自然,但很快便将那抹不自然隐藏了起来。
她今天吃错药了?怎么突然说出这种话?!自己表现的有那么想去找那个贱人吗?巴不得她死在森林中,现在的森林里可算不得十分太平,难道要让自己找不痛快?!
往常的她可不会说出这种话,换做以往,她肯定会说,就那个废物,死外面就死外面了,若真的活了下来,我都嫌晦气!
凌思雅有些惊疑不定的看着凌思然,试图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可惜的是,凌思然始终保持着担心,真诚的模样。
凌思雅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如今森林中是什么情况,你还能不知道吗?就我们姐妹俩去寻人,岂不是凶多吉少。”
凌思雅略有些不满的看着凌思然,似乎在说她怎能如此犯糊涂,这是自己不想去的问题吗?这是没有让她去的机会好吧!
看见凌思雅那不满的眼神,凌思然也不明白为什么,总觉得心中有一股火在烧,她有些烦闷。
有想去找人的心为什么不多找些人一起,整天在这里唉声叹气的有什么用,难道大姐姐还能凭空出现在她的面前吗?
“若是耳机耳机诶有心想寻人,以二姐姐的能力想必找一些能人异士来还是可以的吧,二姐姐你又何须如此装模作样呢?”
像是意识到失态了,凌思然紧忙捂住自己的嘴,她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是从她的嘴里蹦出来的。
“二姐姐,对不起,刚刚是我失态了,我先走了。二姐姐有事再唤我即可。”
说完,凌思然连忙跑出房间,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的小孩。
凌思雅还未从放菜的那句话中回过神来,她紧拧着眉,手中的绢帕都要被绞烂了一般,眼中布满疑惑与不解。
之前只听自己话的,什么事都向着自己的四妹妹为何如今会说出这一番话来,说不伤心是假的,毕竟她当初是自己身边最忠实的一条狗,如今狗反咬一口,能不伤心吗?
但很快便被愤怒取代,她凌思然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丫鬟之女罢了,居然敢这般同我说话!
气的凌思雅将屋内能砸的全都砸了,以此宣泄她的怒火,一时间屋内充满了各种瓷器碎裂的声音。
有朝一日,她的母亲蒋氏告诉她,凌思然能对她如此言听计从完全是因为在凌思然的体内下了一种让人听话的毒,不知她该作何感想?
凌思然回到自己的屋中,神色慌张,不停的拍打着自己的胸脯,她自己也没明白为何会做出如此举动,明明她是很喜欢自己的二姐姐才是,可为何如今看见她,却有一种厌恶?
她不断的心理暗示着自己,一定是自己多想了,自己怎么会厌恶二姐姐呢?明明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如此不断的想着,才算稍微好了一些。
但此时凌思然也明白,她自己大抵是病了,十几年来没有一日是不顺从二姐姐的,处处都向着二姐姐,可现在自己却有了别样的感觉。
她虽不知这种感觉是好是坏,但她总觉得现在身上特别的轻松,似乎是打开了禁锢的枷锁,让自己重获新生,同时也让自己第一次有了属于自己的想法。
越想到此,凌思然越觉得离谱,她使劲的拍着自己的脸,在瞎想些什么呢?难不成自己前十几年都是为别人而活嘛?这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嘛!
如此想着,凌思然才算稍微心安了一些。
菱玉也在这时进了屋,手中还端着吃食:“小姐,听说您和二小姐闹了点别扭,这是二小姐让奴婢端过来让您尝尝。”
凌思然看了眼外面的天,现在并没有到吃东西的时候,这时候端过来干嘛?而且她怎么这么快就知道自己和二姐姐吵架了?
“你听谁说的?这话倒是传的挺快的,闹没闹别扭我们姐妹俩还能不知道,需要你一个下人来操心?”
凌思然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有一张大网网住了自己,让自己逃脱不得。
原打算是想跟菱玉说一下方才自己的异常,她算是待在自己身边时间最长的一个了,似乎从记事起便在自己的身边,无论自己如何打骂,她都没有离开,反而时常开解自己。
她真的很不对劲,之前留在自己身边的,都被自己折磨过,也因为忍受不了自己的折磨,相继离开自己的人也不少。
反观她,自己的贴身侍女,却能如此忍受自己的折磨,这不禁让凌思然产生了困惑。
国公府里有着明确的制度,要是觉得做不下去了,便能报备走人,前提是,来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誓,将誓言与天地法则绑在一起,否则会遭到天谴,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