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寅服了,这是在水煮兔子吗
疲倦和困乏浮上,顾寅躺到了谢奚床上。
浴室的水淅淅沥沥,鼻尖若有若无飘有沐浴露的味道,顾寅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谢奚从浴室出来,看到的就是倒头大睡的男人。男人侧躺在他的床上,气息均匀,应该是睡得很沉。
谢奚往门框上一靠,于昏暗中沉默地描绘着男人的轮廓。
顾寅,突然冒出来,安排了一堆事情自称表哥的陌生人。
异于常人的死缠烂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想得到什么
还有这半年里生的事,他知道多少
床上的男人忽然翻了一个身,双臂呈大字横在床上,呼吸倒还是安稳绵长。
谢奚一哂。
嗯,至少睡相不好这句话貌似是真的。
等顾寅从睡梦中醒来,已经日上三竿。
拉开窗帘、确认过床头时钟,顾寅接受了自己宛如晕厥的长一觉。
出租屋里并没有谢奚的身影,小白兔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心头有点不安,顾寅迅洗漱一番,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谢奚的衣服借穿,匆匆出门了。
报名日还没结束,南江大学依然人山人海。
墨绿色的敞篷小跑一如昨天,横停在南大门正门的圆石墩子前,霸道阻碍着交通。
黄鹤庭鼻梁高架墨镜,双手环胸站在跑车前,浑身上下散出一种“不想死就离老子”远点的煞气。
但凡在南江大上过学的老生都知道这位凶神是何等人物,没有人会不识趣地来招惹他,离跑车范围还有一大截,老生们就自动绕开,加快度进出南门。
当然,黄鹤庭主动携带的伴除外。
黄鹤庭旁边还有一个男孩。
说是男孩,却比一般女孩子长得都要秀气些,穿着粉嫩的小清新花衬衫,举着把遮阳伞,半倚跑车,搔弄姿试图努力引起黄鹤庭的注意。
黄鹤庭几次把碰到他头的遮阳伞推开后,怒气冲冲火了“6仁甲你会不会打伞不会打就把伞扔了,碰来碰去烦不烦”
被叫6仁甲的男孩委委屈屈离黄鹤庭远了点,反驳说“人家不是6仁甲,人家叫肖泡辉。”
伞也没收,肖泡辉看黄鹤庭的眼神带着爱慕“还不是因为你喜欢皮肤白的男孩子嘛,我这是怕晒黑了嘛。”
黄鹤庭有点嫌弃“不打伞就会晒黑算什么白,你走吧,以后不用再见面了。”
肖泡辉人傻了“亲爱的你说什么”
黄鹤庭不耐烦地从兜里掏出张银行卡,往地上一扔“你瞎叫什么还没有谁有资格做我亲爱的,碍眼快滚”
眼泪在肖泡辉眼眶里转来转去,终于,他抑制不住羞耻,狠狠地把遮阳伞往地上一摔,以闪电般迅疾的度捡起地上的银行卡,嘤咛着跑了。
黄鹤庭看着肖泡辉随风奔跑的背影,哼了一声“娘兮兮的,也就只有背影有那么点像谢奚”
闷闷不乐黄鹤庭,在车前站着等顾寅,站到腿都有点麻了,脏话骂了一圈,才终于看到顾寅不紧不慢从远处走过来。
看到顾寅,黄鹤庭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摘了墨镜揉了揉眼,确认来人是顾寅无疑后,他扔了墨镜大步冲过去。
“我草你大爷你他妈为什么穿着谢奚的衣服”
一嗓怒如惊雷,吓坏周遭一片
周围来往的同学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汝何着某某衣
你为什么穿着某某的衣服
这话耳熟啊
毒辣太阳下,南大门外瞬间腾升起一片绿油油的瓜田,闻到了瓜的气息,众猹纷纷出没,竖起了耳朵。
黄鹤庭双眼红得快要流血“你把衣服脱了”
整个就一大型狂犬,没打好育苗就出门了的状态。
顾寅嘴角一抽,在黄鹤庭扑上来之前往左一避,一脚踹上他小腿“说话就好好说话,别耍流氓。”
黄鹤庭被踹地捧着腿不可思议。
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从小到大横行霸道,整个南江市都是他的地盘,还是头一次遇到敢揍他的人
出离的愤怒,黄鹤庭吼道“到底谁是流氓你这个偷我车钥匙的贼”
顾寅“谁没事干偷你车钥匙。”
黄鹤庭指着圆石墩子前的车“眼熟吗车从昨天停在这就没动过位置我今天上午才从秃顶那儿拿回车钥匙的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顾寅莫名其妙,这个渣攻一号看起来不是很聪明的样子。,,,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