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西山少主竟如此大胆?”顺天府尹张宪也有些上火,当官的谁不是八股考出来的儒生啊,这相当于把自己也骂进去了啊(李真只说朱厚炜侮辱名教,没说是骂腐儒)。
一旁的师爷听到倒是愣了一下,身为一个师爷的本能脑子开始转动,分析起信息搜索脑海里有用的资料。。。。。。
西山少主。。。。。。。
师爷脸色一白,这不就是这段时间很火的镇国白糖的来源吗,那他背后的人,也就是少主就算。。。。。。
蔚王殿下!好像后面还有太子殿下的影子!
我靠,这群不要命的来状告蔚王殿下和太子殿下!
“徐忠,你怎么看。”张宪习惯性的问师爷徐忠道。
“徐忠?徐忠?”
见迟迟没得到回应,张宪不由再次出言问道,徐忠跟了他好多年了,第一次看他这样。
“啊?”
徐忠回过神来,神情古怪的看着底下声讨朱厚炜恨不得把朱厚炜说出儒家有史以来最大的敌人最恶劣的事件,脸色不太好看。
你们没必要这么作吧,没搞错的话蔚王还是个孩子啊。。。。。。
“大人。。。。。。这西山,学生没记错的话,是陛下赐予给今年年初离宫的蔚王殿下的,也就是说。。。。。。这西山少主,就是蔚王殿下。。。。。。”
徐忠压低声音在张宪耳边小声说道。
这轻轻的言语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在张宪耳边炸开。
我。。。。。。擦。。。。。。
这种机率的事情也能被本官碰上?
民告官本官都难得少见,现在直接把档次拉高到民告王了?
张宪皱褶眉头,这可不好办,不处置会被这些儒生暗讽畏惧王权的软骨头,处置又可能被记恨,都是混官场一辈子的老狐狸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件小事误了自己啊。
“宣,西山少主。”
张宪踌躇片刻,下定决心,不论结果如何,自己还是遵循本心吧。
当然张宪耍了心眼子,本官宣的是西山少主啊,本官可不知道少主是蔚王殿下啊。
。。。。。。
“啥?真告少爷了?”
蔚王府内,朱厚炜赤着脚,用手撑着脑袋在躺椅上玩味的看着顺天府衙门的纸条。
传话的顺天府门房瑟瑟抖,只觉得被十几对眼睛盯着,尤其是蔚王身边那个犹如宝塔般雄壮的男子,如果眼神能杀人,他都要化成灰灰了。
“砰!”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只是个传话的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殿下,呜呜呜。”可怜的门房“咔”的一下就跪下了,脑瓜子一个劲往崭新的地板上怼。
“行,那少爷身为被告,身为我大明遵纪守法的好孩子,肯定是要去的。”
“额。。。。。。你跪那干嘛?”朱厚炜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那被吓坏了的顺天府门房,突然,一股异味袭来。
“哪来的骚味?”
“淦!本少爷新装修的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