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迢想,自己顺着他一点,是不是可以让他再像刚才在饭桌上那样笑一笑。
“有一点。”
路款冬勾勾手,示意他过来,眼神不经意一瞥,含着晦明晦暗的光线。
余迢还是待在原地没动。
“要我抱你过来么。”路款冬再次催道,声音低沉暗哑,余迢明白了,这是命令。
头还湿着,余迢用头巾随意搓揉,走到路款冬面前。
很久没这么近的看过他了。
眼下似乎有些乌青,大概是没睡好。
头也变长了,时不时会扎到眼睛。
路款冬拍了拍自己的腿:“坐。”
余迢觉得今天他怕不是还在烧,路款冬平日哪会这样?
也不对,其实刚进路家的时候他和路款冬的关系没有这么不即不离。
直到后来,余迢亲手毁掉了路款冬对他的一点爱屋及乌,从此在他面前如履薄冰。
合约上有写,满足路款冬一切不损害身体健康的要求,他的身体健康定义不太一样,简称死不了就行。
余迢双[月退]并拢,脚底撑着,没让自己用尽全力坐上去。
路款冬身上萦绕一股淡淡的椰子香,是他新买的沐浴露的味道。
余迢突然想,如果自己是omega,是不是就能闻到他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了?听佣人说过,淡淡的蜜香,掺杂着被大雨浸过的竹林,然后一并被风吹过来的芳香气味,闻了身心爽朗,让人上瘾、贪恋。
路款冬的嗓音在他耳边绕:“脸转过来。”
余迢身子一放松,路款冬长臂绕过他的窝,把他整个人横抱在在怀里,双腿放在沙的扶手上,刚刚路款冬挨过的地方。
“是有事吗?”太近了,余迢想看又不敢太久地在他脸上停留,“易感期又到了?”
路款冬垂下头,没理人。
余迢待在他身边久了,知道这是无语的意思。
怎么就又让他无语了。。。。。。真是的。
路款冬是上位者,骨子里是傲的,尽管在路家被束缚,不自由,但在他这总是高高在上,是布命令的指导者。
因此路款冬不高兴了,余迢会很在意是不是哪里做错了,毕竟他需要从路款冬这得到相应的报酬,就得是服从的那一方。
但余迢很满意现在他和路款冬的关系,因为很纯粹,从一开始双方都是目的,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你给钱,我出力。
“手真冰。”路款冬轻轻皱了下眉。
“洗的冷水澡。”
“热水器坏了?”
“没。”
路款冬没有嘘寒问暖,问:“上一次,也洗了冷水澡?”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