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销量最好的是蛋挞,他对此非常高兴。
某一天晚上回到家,地上摆了整整五个箱子,走近打开,是余迢提了一嘴的薄荷糖。
一箱里面是一包包小袋装,一袋的分量并不多,两袋又太多了,对余迢来说这个设计很合理。
因为他贪嘴,撕开一袋就会忍不住吃光。
但一直保持着不浪费粮食的习惯,所以尽管还想吃,也不会再打开第二袋。
包装袋上有行标注了下划线的批注,是余迢看不太懂的西班牙语。
一种直冲心头的直觉促使余迢打开了手机里的语言翻译软件,对准字母扫进去,缓冲的标识转了两圈,最终变成一行中文。
[特别定制,未流通市场的非卖品。]删除搜索记录,余迢撕开一颗糖含在嘴里,目光怔怔地望着窗外的白杨树。
今晚的风很大,树枝被吹得歪斜,叶片齐齐往一边倒,窗户是紧闭的,似乎也能听到簌簌的奏响声。
然后透过一点点缝隙吹进余迢的喉咙里,将薄荷的清凉彻底地化开,到胃、到五脏六腑。
第二天早上醒来,余迢照常吃饭、喝药。
快要出门的时候,佣人没忍住问他:“不带点糖去店里吃吗?不是很喜欢吗?”
余迢摇摇头,说自己在家里吃就好。
“这两天就不用司机来接送了吧,反正也不远,就自己走走好了。”
“可是最近降温。。。”
“我会多穿点,不会感冒的。”余迢少见地打断别人的话,“再这样,我以后稍微跑一跑就要喘得不行了。”
佣人拗不过他:“好吧。”
结果当天晚上,管家和佣人等到凌晨十二点也没等到余迢回家,焦急万分。
派了人去店里找,早早就关了门。
正要汇报给路款冬这件事,别墅外一道小径一个人直直走来,身影在路灯下越来越清晰。
他们把余迢来来回回打量个遍,确认无伤无碍后松口气,开始照例询问。
“没什么,路有点黑,”余迢低下头,声音混杂着风声,显得又轻又柔,“我很害怕,还迷路了。”
谢天谢地,人没走丢。
可余迢再一次拒绝了司机接送,路款冬和管家说过,一切以他开心为主,便也没再多劝。
小眠最近学会了很多话,余迢每次进门就能听到。
“店长,好的,好的!”
“小眠是个漂亮的小雪球。”
“店长也好看。”
相比之下,唐波快要被他折磨疯了,还特地花了十万去店里帮它升级,多了个静音显示字幕功能,在静音的时候把想说的话显现在脸颊两边不过也没启用过几次,唐波是个嘴硬心软的,终归是不忍心自己买的小雪球变哑巴。
秦最以学业繁忙为由,几乎不来了。
余迢觉得上次和他说自己已婚,他就开始逃避,也不知道在躲什么,不理解你们小年轻。
“不开心,beta店长。”刚学会一点话的小眠也能感知到人类的情绪,已经过了饭点,店里没多少人,小眠才低低说了一句。
余迢坐在靠窗的位置,天边飘云渐渐分层,晚霞一点点沾染,金灿灿的光从中透出来,将天地都变成忧伤的颜色。
透过树缝,映在余迢脖子上的影子像灰色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