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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药罐（第1页）

不知什么时候起，老爸就从外面回来了。大概是六月份时，他拖着疲惫身子上了二楼，直奔床呼呼大睡。我放学回来，喝了粥，家里没有煮菜，妈妈这会还没回来。就随便的吃点，上去二楼，打算睡个午觉，现门是开的。以为是进了贼，听到里面有打呼噜声，进去一看，是老爸。

我在疑惑着，他怎么回来了。

客厅里放着大大小小的行李，翻了翻，全是衣服，没有买什么。我习惯了，每次老爸回来，就没有买点吃的。不过，令我好奇的事，这不是过节过年，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我并没有多想。

晚上时，我被留堂，六点多，老师才放我走，回去已经是七点了。现老爸还在睡，以为他会帮忙煮饭喂鸡，是我想多，便匆匆的把书包放下。妹妹只知道回来写作业，从来不进厨房一步。等我做完一切，妈妈就干活回来了。现饭刚放进锅里：“怎么回事，现在才煮饭，干什么吃的。”

我解释道：“今天我被留堂，刚刚回来不久。”

听到这话，妈妈才没有多问。拿着篮子去菜园里摘菜，做好了饭菜后，老爸从二楼走下来，妈妈看到后，也是一惊：“什么时候回来的。”

老爸的手不知所措，该哪里放，颤颤巍巍：“今天上午。”

望眼望去老爸，他骨瘦如柴的，双臂完全被洒黑了，一副没什么营养的样子，却总能看出他身上的无能无力。他自然而然的坐下自己位置，端起碗，叫我盛饭。妈妈下坐后，问道：“这次打算回来多久。”

老爸吃下一口饭咽下去，神情微变，眼睛时不时看着妈妈的眼睛，说道：“我把工作辞了。”

妈妈大惊，手中筷子一拍：“什么！”此时，老爸吓出一身冷汗。妈妈平复心情：“什么原因辞了工作。”

要知道，家里的一切开销都是靠老爸，如今他辞了工作，等于断了经济来源。虽然老爸出去打工，没赚什么大钱，但够家里日常开销了。

老爸急忙解释道：“我生病了，工厂老板见我总是请假，做事慢悠悠的，就把我辞了。”

妈妈说：“病了，什么病。”

老爸立马表现出委屈：“不知道，感觉每次上厕所时，下身总是隐隐作痛，医生给我开了药，不见好。”

妈妈心想，一定是他做事拖拖拉拉，被老板嫌弃，所以找借口回来，再也不用去上班。当时，我怎么看上他，要本事没本事，想想，真是一时冲动。

“哦！现在感觉怎么样。”妈妈说道。

老爸一直在大口大口的吃着饭，咽下后：说道：“上厕所，还是痛。”

“那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要去大医院检查一番。”

妈妈听到这话，表示不信，什么大病要去大医院检查。见他吃的挺香的，完全不是生病模样，肯定是装的。检查，绝对不可能的，看看他能装到什么时候。

吃完饭后，我收拾好碗筷，急匆匆的上楼写作业。老师布置的作业有点多，今晚有得熬夜了。快凌晨时，我被尿意憋醒，忙急下楼上厕所，门是关着，我急促敲击着门：“谁在里面。”

一个沙哑伴随着一丝痛苦的声音响起：“是我。”

无奈我只能等着，直到妈妈也起来上厕所，看到我扒在门外，拍了我肩膀：“怎么还不睡，这里干嘛！”

我伸吟道：“我快要憋不住了。”眼睛看了看门。妈妈瞬间明白，粗鲁的敲了敲，“老爷子，快点出来，在里面干嘛呢，怎么久。”

以为是爷爷，敲地更用力了。忽然，门被打开了，老爸从里面出来。妈妈大骂道：“上厕所上了个世纪，这么久。”

老爸还在痛苦中还没缓过来，我刚想进去，被妈妈一把推开，关了门。

“我都说了，下身会痛。”老爸解释着说。

这时，她看到旁边有一滴血，眼睛瞪大，捂住嘴巴：“这……。”门被粗鲁的打开了，“真的……病了。”

“过两天再带你去看。”妈妈平复一下，缓缓开口说道。

两天后，清晨，她们早早的起床，去集市上赶车。因为买得七点的车，去到那里，要一个小时。他们不在家里，我六点起床，煮了面去上学。我趴在堆满书的书桌上遇遥向窗外明静，蝉鸣潦燥窗内鸣声，与老师喋喋不休深情沉入阴影中。似是格外肃静的水墨丹青。我在想，他们晚上会不会回来，若是来不及回来，我就可以看一会电视了。妈妈每次在我写作业时，电视声开的很大，时不时的被电视所吸引。

当即想写完所有作业，若是突然他们回来，看到我看电视，免不了一顿骂。算了算，不要有不该有的想法。

晚上七点多时，他们领着大包小包的回来了。我刚好准备炒菜，妈妈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我的手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眼神飘忽不定脚步踌躇，心跳声在耳边咚咚作响，努力的挤出微笑：“妈妈，你们回来了。”

“干什么吃的，现在才炒菜。”她的嘴角紧抿，眼神射出怒火。

老爸缩在角落里，不敢靠近。

“我……我。”看向老爸那无能的眼神，瞬间无助。接着，妈妈开始对着爷爷大骂，把心中的不满怪罪在爷爷身上。做好菜，老爸不在餐桌上吃。他被赶去灶台，拿几个碗筷，然后一点夹菜夹到他碗里。妈妈嘴里还在骂骂咧咧的不停：“都是他生的怪病，转染上你的。”

“怪他，怪他……。”

我很好奇，老爸地了什么病，扯上爷爷身上。我不敢问妈妈，看向爸爸，低着头大口大口的吃着饭，似乎跟他无关。吃完后，老爸正在把包里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看到一些分好的中药，其中有一个陶瓷瓦的药罐子。

“啊小，明天去外面帮我熬一下药。”他吩咐我，说道。

熬药？

不是，他想清楚他在说什么？

我那有时间熬药。

他却丝毫不管这些，自顾自的说着怎么熬药，用那一包，怎么熬，注意火候等等。

“听明白了。”

我无语轮次了。

为什么偏偏是我，向妈妈求助，她并没有说什么，无奈只能答应。我早早起床煮完粥，就去熬药了，老爸说交待什么，似乎忘了许多。但是，时间紧促，只好随便弄弄。等它开滚动后，就着急的去上学。中午回来，现我熬药的地方，差点着火了。妈妈不分青红皂白的的突然上来踢了一下，大骂着：“你怎么做事，新买药罐打破，没用的东西。”

我看向老爸，老爸什么也不解释，满肚子的委屈，不敢说。我红了眼眶，瞬间无助。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