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在大学的教学楼,矗立校园中央,是一座典雅而庄重的建筑。它的外墙洁白如雪,窗户熠熠生辉,散出浓厚的知识气息。绿树成荫,风景如画。
阳光正好,微风轻拂柳枝,带来一丝丝的温暖,可以脱下外套,感受着那阳光照耀。清晨,冰雾弥漫,我被冷醒了,起身揉了揉眼睛,摸索着空调遥控器,关了它,便继续睡下。
闹钟准时响,及不情愿的洗脸刷牙。八点十分,昨晚看复习题,熬到凌晨三点多。现在,几乎没怎么精神。拿好准考证,匆匆忙忙的出门。校门口,布满了人群,到时间检查身份证,依次排好进去。
两天一夜的考试终于考完了,打了车,就回去了。宿友比我先到,她们依然没给我好脸色看,我也不理会。趟下床,看了一会手机。肚子已经饿得不行了,起来找点吃的。现空调下的那桶水,装着十几瓶酒,听着她们说白话,她们要在今天晚上与三楼的师兄喝酒。桌子上准备好了喝酒的东西,摇骰子,零食,杯子,可能今天晚上要喝得痛快。
吃完饭后,收着衣服,准备要洗澡。宿友们正在打着游戏,等着师兄下班可以一起喝了。在卫生间的另一间,也是客厅,与男生宿舍挨着,她们起夜很方便。
晚上十点时,师兄才下班,上去洗了个澡,便下二楼。安小颜拿着椅子去客厅,关着门。男生也过去,他们摇着骰子,热闹嬉笑,吵吵嚷嚷的,令人烦躁。走走出出,不管是开门关门都很大声。
我在床上辗转反侧,实在是很吵。心里吐槽道:她们明天不上班吗?她不上班,我还要上班,能能为别人着想。
跟她们说了一下,她们却无视我,将我的话当耳边风。因此,吵闹声越来越大。
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了,她们在客厅喝着酒,玩着骰子。手机看了三个小时,起身上厕所,走到客厅门前,听到里面的诉话。
“那个啊小啊,是个手脚不干净的。”
“对对对,长得还丑。”
哈哈哈哈。
哄堂大笑。
“真是倒霉,跟她成为宿友,还这么穷酸样。”
其他人纷纷点点,附议着。
我紧紧握着门把手,身体僵住,听着里面的嘲讽与讥笑声。拿我当话题,不可奈何。默默的下去一楼的厕所,再也忍不住,哭了起来。从一开始,相见那一刻,她们已经讨厌我了?
无力去理论,去反驳。
从怎么时候开始,性子的软弱逐渐增多。想起在家时,不被家人看重,爸爸的不喜,妈妈总是别人前面说我的不是,却从看不到我的努力。
心里已经创伤,不再修复……
原来,在她们心里,我是这样一人啊!
回到宿舍,猫出厉声,爪子不停的想撕开。它嘴里叼着一包面包,拼命地想撕开。越过它,直径走到床上,望着上面的床板,睡了下来。
这一晚,注定是不安静的。
……
冬寒,依然无语,我强忍住寒冷,而寒风却更加肆无忌惮,奔腾着,如同一群手持大刀的魔鬼,气势汹汹奔腾而来。一直进入我的骨髓,我的手脚麻木了,紧接着,我的心也随麻木了。牙床不由自主地瑟瑟抖,雪了疯似的施展着浑身的解数,铺天盖地地落下来,将大地冻得颤抖起来。
医院里,把所有的窗户紧紧的封锁,依然还是有风进入。我刚好轮科轮到手术室,换上绿色的衣服,不停颤抖。
手术室内,光线明亮而刺眼,让人无法直视。各种复杂的仪器设备安静地摆放在各自的位置,散出一种独特的科技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和刺鼻的消毒水味,令人有些不适。
护长把我安排到一位年轻的师姐带我,跟着她,去器械室把所有过期的器械包重新打包。在别的科,没做过,师姐耐心的教我。打完后,回到办公室里,指导我怎么填写记录。写完后,就可以休息了,我去逛了逛,熟悉一下环境。今天,怎么什么手术,非常的闲,五点半下班。
冬日的傍晚,夕阳以一种优雅的姿态缓缓降落在地平线上,将整个天空染成一片美丽的橙红色。此时的小巷,没有了白天的热闹喧嚣,仿佛一位疲惫的舞者,渐渐归于宁静。人们纷纷躲进温暖的屋子,与家人聚在一起,享受着冬日的时光。偶尔有几只麻雀从天空掠过,或是哪家窗口淡淡的饭菜香,给这寂静的小巷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温馨。
一周过去了,师姐坐位置上交班,念到今天有手术,是一位甲状腺切除术。跟着师姐用好器械包,师姐带着我去外科防查病人的情况。走到外一科三床,身穿格子病服的大概是四十左右的阿姨。师姐问几个问题后,叫她准备一下,马上就手术了,边说边教我。
回到手术室,去器械室备好无菌包、大械包、甲状腺包等。病人推进来了,安装好生命体征仪器,换输液,麻醉医生开始打麻药。
手术室里空调开得最大,师姐已经开始洗手,穿上手术衣,点清器械的数目。依次数好,不用松懈。紧接着,外一科医生也随着进来,快的换上手术衣。护长缓缓走过来,微笑说到:“啊小,你也跟着上台。”我很是一惊,“我吗?”护长点点头,想了想,早晚都要上去,趁这机会学习一下注意事项吧。
“嗯,好。”
于是,出去走到洗手台,按照起步洗手法,里里外外洗了遍,每隔十五秒,冲洗。再洗一次,洗到手臂上。关键时刻到了,双手一定放在胸前,不用去碰任何东西,不然就白洗了。
双手拿着衣领,不能碰任何部位,碰到了就是污染。搭啦衣领,小心翼翼地,把它穿好。踩着矮凳子,用生理盐水再次洗手。
开始手术,师姐边教边让我器械递给医生。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一点钟了,手术完成很成功。
师姐清数好器械,叫我推着洗器械室,洗干净晾晒。师姐推着病人去病房,回来后,嘱咐我下午就不用来了,可以休息了。
做手术的话,过了一点钟,下午就不需要上班了。洗完器械后,收拾东西,走在大路上。雪慢慢飘落,好像也不怎么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