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朵朵一巴掌拍在茶台上,她捡起果子,又咬了一口。
“这是他给我写的,”
海棠朵朵看也不看,她毫不在意得扒拉嘴里的果皮,略为嫌弃得看了眼果皮。
战豆豆伸手,取过茶台上褶皱的书信。
熟悉的字迹再入眼帘。
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提着那薄如蝉翼的信纸。
“他给你写什么了?”
海棠朵朵抬了抬眼皮,看着面前抿着嘴的战豆豆。
“不是吧,他也给你写情诗了?”
海棠朵朵坐正了身形,她算是知道战豆豆的人,这表情够沉重。
那厮不至于吧?
他不知道她海棠朵朵是北齐的圣女啊。
两个一起写,这不漏泄了吗。
“他认识你?”
海棠朵朵咬了口果子的动作顿住,她没什么正形的脸上浮现一抹郑重。
战豆豆轻瞥了眼信纸,一模一样的情诗,送了三个人,连标点符号都不带变动一个。
她煽了煽眼睫毛,抬起眼皮,淡淡看了眼海棠朵朵。
“不认识。”
“不认识,他给你写情诗?”
海棠朵朵瞪大了眼睛,她一骨碌起身,半趴在茶台上,话语放轻。
“要不要噶了他?”
战豆豆轻瞥了眼海棠朵朵,她轻描淡写得起身。
“他给母后那也送了一封。”
“他疯了?”
战豆豆嘴角含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她仰着头,远眺天际。
天边乌云遮挡夕阳,残血染墨,风雨欲来。
林珙,有几分意思。
“小师姑,”
海棠伸手抓果子的手顿住,她抬头,看向凭栏远眺的战豆豆。
“且等一等吧。”
“孤,倒想瞧瞧他到底想做什么。”
林府。
林珙手提狼毫大笔,他沉吟不前。
墨水在笔尖悬悬欲落。
按照时间,北齐那边应当是收到了书信。
他挥笔,游龙惊鸿,寥寥几行诗句翩然纸上。
“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隔座送钩春酒暖,分曹射覆蜡灯红。
嗟余听鼓应官去,走马兰台类转蓬。”
一式三份,林珙取过信封,并不封口。
“送去宫里。”
他轻瞥了眼身旁伺候的林羽,随意开口。
“是!”
林珙倚靠在座椅上,他眸色深沉,这几日便可见北齐反应。
不过,怎样的反应,这信该送还得送。
“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