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睿挑眉,俯身吻了吻她娇艳欲滴的双唇:“爱妃这张小嘴,比朕想象中还要甜。”
应采媚学着他的样子也是一挑眉,这皇帝在床榻间说起情话来倒是厉害,一语双关,让她也有些把持不住了。
可惜,今晚怕是只能看,不能吃了。
“皇上……”应采媚不着痕迹地把枕下藏着的药包捏在手里,寻着机会撒上。
谁知殿外太监总管惶恐的声线传来,急急打断了她的话:“禀报皇上,太后不适,似是旧疾复发,太医院正派人来寻……”
“知道了,”霍景睿蹙起眉头,太后真是能抓准时机,搅和他的好事。只是太医院派人来寻,他总不好耽误。
应采媚心里暗喜,省了一包药粉。这药是师傅留给她防身之用,用一点便是少一点,自是少用为上。
如今有人帮忙把皇帝请走,她简直觉得是老天爷开眼,天助我也。
当然,皇帝要走,自己这位妃嫔得要表现出十分的依依不舍和纠结无奈。
应采媚贝齿咬着下唇,原本满布红晕的脸微微发白,一声不吭地走下床榻,双手替皇帝整理着身上的衣物,眼底的依恋表露无遗。她飞快地瞥了眼一旁的太监总管,只凑到霍景睿的耳边低语。
“妾……会在此恭候皇上。”
只要你来,我便在此地无怨无悔地等着你……
中规中矩的话,霍景睿不知听了多少,换作应美人的口中,却多了几分旖旎之色。思及方才美人满怀,此刻却五福享受,他心底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现在听见美人话里话外也是一副难言的遗憾,霍景睿倒是听得顺耳,抬手在应采媚的唇上一抚:“应美人的滋味,朕改日再尝。”
应采媚心里唾弃,皇帝说的话还不如放屁,明天去别的妃嫔宫殿里,床榻之间自是又说出一番相似的话,把她丢在脑后。
不过今夜皇帝没有得逞,心里念着倒是有可能。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吃不到嘴的东西才是绝世佳肴。
应采媚娇羞地低下头,恭送皇帝出了殿门,趁着霍景睿走远,火热的眼神不加掩饰地瞥向他健壮的身影,舌尖在下唇上一舔。
真可惜,如此极品没尝到嘴里。
幸好,今晚吸收的阳气,够她慢慢消化养伤了。
应采媚恨不得挥动小手帕,娇笑着请皇上得空再来,双手把他新鲜火热的阳气奉上。
☆、美人,心计
美人,心计
“恭喜主子,”待皇帝的皇辇远去,两名白衣青衣的宫婢才急急前来,满脸喜色地跪下向应采媚道贺。
看见自家主子身上的红杉被撕破,脖颈和胸口露出点点暧昧的红印,侍婢不由羞得双颊微红。
应采媚随意点了点头,眼底也含着暗喜。
不同于侍婢心心念念她重新得到了帝王的宠爱,想的却是如何尽快消化掉刚刚摄入的阳气来疗伤,应采媚皱眉瞥了眼身上破破烂烂的纱衣,想到这妃子被冷落在这偏远的宫殿里,宫人自是捧高踩低,别说一身像样的衣裳了,吃的也不过是残羹冷炙。
这身衣裳还是应采媚从箱底翻出来的,说是刚入宫时得了皇帝几天青眼,赏赐下来的上好衣裳。
“白梅,让人送热水进来。青梅,伺候我沐浴。”应采媚施施然脱掉身上被撕破的红纱,神色坦然。
每次与男子颠鸾倒凤后,她都不喜对方残留在自己身上的气味,想要尽早洗去。
白衣宫婢矮身应下,经过今晚,殿内总是躲懒轻视主子的奴才们想必是不敢怠慢了。
以前总是推三推四,让白梅催了又催才迟迟送来的浴汤,一刻钟便由四个壮实的婆子送了上来。一个个笑脸迎人,口里乖觉地唤她一声“白梅姑娘”。
白梅不屑地瞥了她们一眼,转身回房。
这些见风使舵的小人,看着便让人心烦。
“怎么,谁惹我们的白梅不高兴了?”被伺候得舒坦,身上属于皇帝的味道已去,应采媚趴在浴桶里,任由身后的青梅轻柔地擦背,低低笑出声来。
白梅低下头,小声嘟嚷:“还不是那些奴才,以前怎么叫都叫不动,现在赶着上前献殷勤。”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何必理会他们?”
应采媚微微眯起眼,她向来耳目灵敏,今晚老远就察觉到有人走近桃源殿。能在宫内自由行走的男人,除了皇帝还能有谁?
她便早早打发掉这两位据说是跟着应美人进宫的侍婢,虽说两人是家生子,对应美人是忠心耿耿,但也说不定会坏事,倒不如早早弄走。
毕竟应采媚就算装得再相像,性子始终与应美人不同。
若是今夜在殿外与皇帝缠绵,原先的应美人估计早就因为熟读女戒而羞愤得一头撞死在桃树上,又如何能坦然享受,甚至重获帝王的注意?
应采媚泡在满是花瓣的热水中,惬意地舒了口气。
以皇帝的敏锐,不会察觉不到殿内空空如也。不过摆设陈旧简陋,她身上穿的是去年的旧衣,就连殿门连一个迎驾的太监都不见,便能明白应美人的处境。
男人若是尚未得到一个女人,多多少少总会把她放在心上。应采媚一点都不担心,皇帝会对这个桃源殿不作为。
见自家主子闭上眼,似是睡着了,青梅做了个安静的手势,示意白梅不要再说了。
自从皇帝不再翻应美人的牌子,她又因为错处被皇后迁至这如同冷宫般偏僻冷清的桃源殿,主子便日夜以泪洗面,心情郁郁。
难得皇帝今夜驾临,与主子缠绵,应美人便能东山再起,重获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