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作?她是打算不听从陶志远的安排,还是你们戒备太严,她没机会行动?”君子夜反问。
南北后脑一阵冷汗,挠挠头,一脸无辜解释,“主子,这些日子书房的门口都无人看守,暗卫属下也撤掉一半,夫人不会内力,自是探查不到这些暗卫的气息。”
“为什么要将书房门口的人撤掉?”君子夜犀利的眼神注视着南北。
南北吓得支支吾吾,“主子不是您说的,给夫人创造机会,让她觉得有机可趁,属下看夫人回府后,好似没动静,以为是把守书房的人太多,和管家商量后,便撤掉一部分。”
君子夜眸中没有丝毫温度,大骂一声,“蠢货!她狡猾的像狐狸,你们把人撤掉,这不明摆着告诉她,给她设好陷阱了吗?她要是主动自投罗网,那才怪!”
“是,都是属下会错意,属下这就回去重新安排人守着。”南北想补救,也想解救自己的双腿,等着主子大赦的指令。
君子夜摆摆手,示意南北离去。
南北从地上站起身,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被顾北及时扶住,差点感动的哭出来,“好兄弟,真够哥们!”感激的看一眼顾北,跳窗离去。
在两人眼神互动期间,君子夜大笔刷刷几下,一封回信写好,扔给顾北,“陪我出城。”说完,迈着大步朝楼下走。
顾北看着扔过来的信,“夫人亲启”四个字,知道这是主子以将军的名义给夫人回信,就是不知道信里的内容是同意和离还是不同意和离。
看主子的反应,应该不同意的比例要大一些,心里忍不住鄙夷主子,之前的高风亮节都跑哪去了。
眼看着主子背影快要消失在走廊上,急忙小跑着追上去。
少顷,两个人骑着汗血宝马,顶着鹅毛大雪,策马从西城门出了城。
京城外五十里,一辆马车由十几人护送,缓慢的在官道上行走。
马车坐着脸色苍白的陶安冉,和一脸紧张的白芷。
“小姐,你怎么样?还很疼吗?要不我们回城吧?外面的雪越下越大,就是我们到了山脚下,也上不了净慈寺,如果我们强行上山,夫人知道定会怪罪。”白芷急的都要哭出声。
没想到今日小姐会来葵水,都怪她大意,忘记时间。
“让马车继续前行,不要停,现在我们已经走一半的路程,回京城和上山是一样的。”陶安冉沉声命令,语气有些虚弱。
不知道是不是原主记忆的原因?
心里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告诉她,让她今日必须上山。
陶安冉就是被这道声音驱使,一大早起床后匆匆吃点早餐,就往净慈寺赶。
刚出城,天上便下起雪,真是天公不作美!
只是让她没想到,原主这具身子居然有痛经的毛病,而且一作就是痛的要死的那种。
搁在世纪到医院打一针止痛针就完事,搁在这个朝代,不但要喝又苦又涩的中药,还得针灸,也没见原主给调理好。
现在让她来承受,真不是一般的遭罪。
看着满脸焦急的白芷,还不忘记安抚她,“我没事,等会到了净慈寺,让娘给我煮碗红糖水,喝后就好,我能撑住。”
“嗯,小姐,这个汤婆子还有些温度,你拿着会舒服一些。”白芷说着,将自己手中的汤婆子往陶安冉怀里塞,又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脱下,将陶安冉紧紧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