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辞:“……”
景辞:“有道理?你什么意思?”
“……”温故松开茶杯,“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原本景辞都被自己给说服了,一听温故这样说,倒像是在溺亡之际抓住了浮木一般,又有了点希望,“你不是真心要帮他的,是吗?”
“你有苦衷?”景辞忙道:“他对你做了什么?难道他给你下了毒,所以你离不开他?”
温故:“……没有,就当我真心帮他吧。”
不这样说还好,一说景辞更加觉得温故是被迫的了,当即就气得拍了下石桌,拍得桌上的茶杯都颤了一颤。
景辞道:“我就知道!景容这人真有手段!居然给你下药!下的什么药能让你对他言听计从,连我们的交情都可以不放在眼里?”
温故:“……不是。你在讲什么?”
怎么突然就成下药了?中间听岔了吗?下什么药?什么下药?
眼见景辞越说越离谱,温故赶紧制止道:“停,没有下药,我跟你也没有交情。”
“没有交情?”景辞好似只听到这一句,“我俩自小一起长大,你怎么说得出我们没有交情这种话?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明明说过,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会……”
一说到这里,温故抬眼看他,景辞也在这时忽然住口。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景辞都没有再说话。
没有灵根,所以原主一直觉得自己没用,景辞偶尔的青睐,一度成为他活着的唯一动力。就像狗一样,主人看他一眼,他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这样卑微的原主,向景辞表达忠诚的时候,自然也会用一些极端的比喻。
比如,既然当不了你的剑,那我就当你最忠诚的狗。甚至比这还要极端。
“别以为我不知道,”温故站起身,走过去轻轻倚在柱子旁,看着黑夜里的湖面,语气平缓,说起话来是一如既往的温润,“你不过是看出来景容对我有几分信任,所以才不想放弃我,别演了,你想让我做什么,我比谁都清楚。”
“我不会帮你的。”温故道。
“不是,”景辞缓下语气,“阿故,我是真的在意你。”
一说出口,景辞忽然愣了下。
好像连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这样说。
温故耸耸肩,对景辞的反应并不感到奇怪。
一个视他如命,一直对他言听计从的人,突然间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完全的转变,这才导致景辞出现了认知冲突。他只是暂时无法接受这种改变,没有认清现实而已。
这不是在意。
也许是温故太自信了,所以毫无防备。景辞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忽然凑近,温故一时反应不及,整个人往后倾斜,勉强抵住柱子才站稳。他和景辞身高差不多,甚至还比景辞高上那么一点,这样一来,反倒被迫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