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何進內城司?」這是陳懷想不通的。
看著跳動的火花,紀盈摸了摸鼻子深吸一口氣。
「因為哥哥死了,紀家快要守不住了,」她痴痴呆呆說著,「女子不能做官,也沒有什麼高門願意娶我,只有內城司,那個咫尺可握住全朝廷官員把柄、得皇帝信賴的地方。否則我就什麼用處都沒有了。」
說到最後她淺淺笑了一下,卻顯得無比無奈。
哥哥死後,江生嶺退親,長姐因兄長的事回了家,當時宸王的處境也不好,受了皇帝責罰,被禁足了一個月。
她第一次見姐姐哭,哭紀家撐不下去了,宸王府也岌岌可危。
「阿盈。」姐姐撫著她的髮絲,連笑也撐不出來一個,看著她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要成器,否則什麼都無用。
所以她盯上了內城司。
「內城司人,或權勢通天,可一旦失了陛下的青睞,暗地裡監視官員,被朝中人記恨,就會立刻被踩成骨渣。這絕不是個好去處。」陳懷穩聲說。
「我知道啊,可是你告訴我,我還有別的路嗎?」她望向陳懷,眼裡映著燃燒著的火堆。
他斂眸。
「荊國公夫婦知道嗎?」
「不知道啊。」她搖頭。
進了內城司,根本是走不掉的。
她懂得的權勢內爭比他多,若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也不會困自己於此。
「你看我的遺書了,」她嘆了口氣,「有話要與我說嗎?」
他未言。
「一點都不喜歡我了嗎?」她轉臉直白問。
他不開口,紀盈踢了那火堆一下,火花竄到他腳下,而後她轉身笑呵呵地跟別人吃酒跳舞去了。
遠處的火光里是她的笑臉,方才蹲坐在他身邊差點哭出來的人似乎根本不存在。她跳得有些瘋,腳步越來越亂,抱一個傻愣愣的孩子時又傷了自己的肩。
被陳懷一把從跳舞的人堆里拽出來時,紀盈差點直接摔在地上。
「肩上有傷,跟我回去。」他擰眉。
她不願理會,心心念念還有一口酒沒喝要跑回去,最後被他拽到懷裡錮住了雙手。
「我從未說過不喜歡你,」他低聲對身前的人說,眉眼冷肅卻無奈,「愛慕,疑心,恨。紀盈,你真是好本事,它們都在你身上。」
她歪著頭思索了一陣,呆呆一笑,盯住他問:「那你想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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