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为何突然跟女儿说起这个?莫非您想快些把女儿嫁出去么?”
萧母闻言嗔怪的白了她一眼,然后又爱怜的伸手扶着她光洁的额头:“傻闺女,你是娘的心头肉,娘怎么会有那样的想法?可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啊,这事情由不得爹和娘,也由不得你!若是到了年龄还没有出嫁,别人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咱们的……”
萧惠欢闻言一阵无力的呻吟,又是人言可畏。这个时代怎么这样啊?这些人为何动不动就喜欢嚼舌根。拿别人家的家长里短用来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当然,话是如此说,可我们欢儿却是不愁嫁的。娘偷偷告诉你啊,其实就在这个月,便已经有好几拨人来打听欢儿你的生辰八字了……”
这一句话,把萧惠欢吓得非同小可,猛然一掀被子坐了起来:“不会吧娘亲?您和爹…………同意了?”
萧母见她如此大的反应,心中暗自得意:嘿嘿,女儿反应这么强烈,要么是因为她的确志向不小,一心要考女官;要么就是……她心中已经有人了。在萧母看来,恐怕这两种可能当中,要属后者居多。当下轻笑着拉着她再次躺下去,然后才笑着答道:
“什么答应不答应的?人家只是来问你的生辰八字而已,又不是来提亲。你还不满十五,即便要提亲,也得等到过完年之后嘛……”
萧惠欢心中此时万分不是个滋味,也顾不得这个时代讲究的什么‘父母之命,媒灼之言’了,拉着娘亲的手臂轻轻摇晃着撒娇道:
“娘,您能不能答应女儿一件事?”
“嗯,你先说说看是什么事……”萧母虽然疼爱女儿,可头脑却并不糊涂。并没有一下子就满口答应下来,而是让她先说说是什么事。
萧惠欢的撒娇没有奏效,不由有些气馁,不过这话还得说,当下幽幽的开口道:
“娘,以后再有人来问女儿的生辰八字啊,提亲什么的,您和爹能不能都婉拒掉?女儿的婚事,女儿想自己做主……”
萧母闻言面现难色:“欢儿啊,这事情娘恐怕没办法答应你。自古以来,这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即便娘答应了你,你爹也是万万不会同意的,除非……”
犹如溺水之后真的抓住了一根稻草,犹如黑暗当中真的出现了一丝光明。那‘除非’两个字让萧惠欢一阵激动,紧紧抓住娘亲的手臂问道:
“除非什么?娘?”
萧母脸上的笑容又泛了起来:“除非我们欢儿已经心有所属,而且你看中的那个如意郎君,还能让你爹和我都满意……”
萧惠欢闻言再次无语,我才十五岁不到,上哪儿找如意郎君去?而且还得你们俩满意,这到底是我找男人呢?还是你们俩位找男人啊?心中这样想着,脑海当中却突然浮现起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还有一张俊逸非凡的脸,那张略显稚嫩的俊朗的脸上,萦绕着朗朗英气,让萧惠欢一阵阵心悸……
萧母见宝贝闺女不说话,脸上的笑容更甚:“欢儿,你跟娘亲老实说,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已经有人了?”
萧惠欢一惊,下意识的摇头否认:“娘亲您瞎说甚么?才没有呢……”
萧母一瞧女儿这幅神态,便知道她言不由衷。而且方才她脸上那副沉醉和痴迷的模样,已经将她心中的秘密暴露无疑了。这样想着,萧母再一次玩味的笑道:
“真的没有?那是你爹和娘都想多了,之前好几次,你和那沈家九少爷谈论事情的时候,都是一副心有灵犀的模样。爹和娘瞧在眼里,还以为你和沈家九少爷互有好感。你爹这几日一直在想着找个机会,当面问一问那沈家老九,看看他是不是看上咱们家欢儿了呢……”
萧惠欢闻言膛目结舌:“娘,您不会是在诳女儿吧?这种事情,爹也好意思去问?”
萧母笑笑:“这有甚么不好意思的?为了我们宝贝女儿的终生幸福,去问上一问又怎么了?沈老九又不会因为这个就掉一块肉……”
萧惠欢无语,只是心中却如同有一只小鹿在七上八下的乱撞。若是爹或大哥真的去问了,那人会如何回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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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翩然而至静夜思
静夜思(求票)
沈慎卿和柴叔回到自己家以后,草草洗漱了一番,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当中。点着油灯在书案前忙碌了起来,他要尽快将萧家庄招募佃农的事情弄出一个章程来。之所以如此积极,是因为沈慎卿已经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若是此事谋划得好,操作得当,或许这里就是他沈慎卿再次崛起的机会。
从离开沈府开始,经过这一年多将近两年的亡命奔逃,到最后在萧家庄安顿下来。当初从沈府离开的时候带的近四千两银子,如今还剩下三百五十多两。沈慎卿打算靠这三百五十两银子,创下第一份家业,挣到第一桶金。
按照他的计划,萧家庄招募佃农这件事情,将以募集资金的形势来进行。前前后后所有的花费下来,大约需要白银一千五百两左右。这些白银,由萧家庄所有庄户自愿分摊。各家各户按照出资的比例,享受这些佃农产出的收益。而他自己,则打算出资三百两……
沈慎卿粗粗算了一下,按照此时萧家庄庄户的平均水平。一户佃农能够开垦的荒地,保守估计都在三十亩以上。如此一年下来,萧家庄招募的这一百户佃农,就能够开垦出三千亩的荒地,这也正好是萧家庄目前能够开垦的荒地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