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清儿搀扶着常韵笛回寝,将常韵笛安顿在床边,眼神又开始迷离犹豫:“姐姐,我觉得你那件事情说到底还是不要瞒太久。”
常韵笛一听就知道清儿想说什么,淡淡的摇了摇头道:“我知道,假孕的事情肯定瞒不过太久,至少目前都瞒不过太医的眼睛。”
清儿猛地抬起头,向她投去不可拒绝的神情:“那姐姐赶紧找机会溜掉孩子吧。”
她知道清儿的担心是为她着想,可事情哪会是想的那么容易。
“怎么溜,孩子不是说没就没的,总是需要个时机才是。”想罢,常韵笛叹了叹气。突然间觉得脖颈痒痒的,紧接着又蔓延到了后背,可是后背如何也抓不到,弄的她难受极了:“啊,好痒。”
见到常韵笛的突然不对劲,清儿连忙靠近她,一脸惶恐:“姐姐,你怎么了?”
“清儿,你帮我看看后背,我后背好痒啊。”常韵笛一边蹙眉的挠个不停一边道。
清儿连忙站起身走到她身后:“好好,我帮你挠挠看。”
“这边。”常韵笛指了指另一个地方。
“啊……姐姐。”清儿不知看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瞳孔放大,惊慌失措。
“怎么了?”常韵笛仍是一头雾水。
清儿结结巴巴的惶恐着:“你的、你的后背!”
常韵笛又纳闷,后背除了痒也没什么别的感觉了:“我的后背怎么了?”
“不行,得赶紧去叫太医。”清儿看着那已经挠
破的伤口,透过衣裳已经渗出斑斑点点的红色血迹,吓得清儿口目结舌。
常韵笛连忙阻止道:“清儿不能叫太医!把太医叫来孩子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两事慌乱之下,清儿眉头蹙的更紧了:“在姐姐您生命的情况下又有什么能相提并论的!”
常韵笛也是左右为难:“可是这可是单爵之的把柄,要是知道我在骗他,我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听常韵笛的话好像事实并没有错,清儿有些担心的急躁起来:“那,那可怎么办呀。”
“就,就先这样吧。”常韵笛故作淡定的唉声叹气。
看着常韵笛垂怜不说话的样子,清儿心疼的不得了。不知常韵笛这是怎么了,后背那伤口已经开始溃烂了。
而寝殿门口躲躲藏藏的那个人儿,听到屋内的迹象,害怕的直发抖。她感觉对不起常韵笛和清儿,却又不敢说。
现在唯一能救得,可能只有下毒之人了。
想罢,也许是枭儿一时的脑热,转身前往岚邑宫。
而百灵宫正殿上,一个衣冠争端的风度男子,抬手向王座上的男人行了个外邦的礼仪,恭敬的问道:“王上,听说您已经知晓常韵笛的下落了?”
大殿前的男人是那样的威风凛凛,他轻笑,微微开口,伴随的是无人能敌的王者气息:“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那个身着白衣的端庄男子既然又道,毫不理会单爵之的不爱搭理的模样,依旧照自
己的想法说着:“王上你应该知道常韵笛是百灵宫送去点颏宫的质子,若常韵笛真的在您手里,请把她原物奉还。”
单爵之冷笑:“是你们抢走了常韵笛,硬要拉她做质子。又是你们告诉我她怀孕的事实,你觉得……本王会如何抉择?”
男人又道:“不管常韵笛怎样,她都是点颏的质子,无论如何在下也要带她回去。”
“她曾经是你们的质子没错,可现在却不是了。”单爵之淡淡的点了点头,又向男人投去一个诡异的目光,阴森又充满邪意。
“王上何出此言?”男人毫不畏惧。
单爵之顿了顿:“你别忘了弄丢常韵笛的人是谁,没错,就是你们的主子。既然把这么重要的质子都弄丢了,还有什么脸面在找我要人。”
男人呵呵一笑,既而又道:“那您这话可就说错了,质子出逃是大罪,自当由百灵宫一方承担,如今常韵笛失踪又出现百灵宫,让世人如何想百灵宫在这里有没有动手脚。”
“大胆庶民竟然如此顶撞王上。”站在一旁不语的诗笺终于是看不下去,站在面前的只不过是一个新上任的点颏王的贴身侍从,有什么资格与王上谈条件。
诗笺的一声低吼,不但没让男人怕了他,更是有意要诋毁他:“百灵宫的侍从也是如此的傲慢无礼,目中无人的吗?在下今日是以使臣的身份前来与王上谈判,既然王上不想谈判那在下改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