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纸倒是听过。
“那你除了会剪鸟之外,还会剪什么?”宇文晟坐在石墩上,手上随意摆弄着她剪好的一部分“囍”字。
“其实会的也不多,就红双囍剪的多些,我剪几张贴到门上喜庆些。”
本来桑大哥喊她去买,可守财奴郑曲尺哪肯,但凡能自己搞定的,她绝对不假手于别人赚她钱。
他拿起一张“囍”字。
红艳艳,血一样的颜色,这就是喜庆吗?
他唇畔微笑依旧。
“为什么是红色呢?”
明明它应该代表的不详与血腥,不是吗?
“你不喜欢红色?”
他想了一下:“那倒不是。”
“还剩下最后一张了。”
宇文晟对这个不感兴趣,他坐在旁边眼神很空,望着天上悠悠白云,这时,从旁边递过来一只手。
“喏,送给你。”
他回过神,转眸瞥去。
“除了鸟,我就只会剪窗花了,这是牡丹,代表高雅华贵、繁荣昌盛,也寓意着圆满、生活幸福。”
他伸手接过,觉得还挺好看的:“这样一个纸做的东西,玩的花样倒是多啊。”
“图个吉利嘛。”
郑曲尺站起来,看了看天色:“你体寒就多晒晒太阳,不然冬天就更难受了,我要去县城里一趟,买些需要的东西,你有没有什么要我带的?”
这时,一只灰鸽悄然无息落在墙头处,左盼右顾,发出轻脆的“咕咕”声。
宇文晟随意瞟了一眼。
“没有。”
“那你今天别去哪里,等我回来就举办婚礼,然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郑曲尺打算郑重地提一提他们契约结婚的事情。
而宇文晟却以为她打算借着婚礼的气氛跟他倾诉衷肠,他笑意吟吟。
“好。”
——
打完招呼,拎起个背篓,郑曲尺就出门了。
到了县城,她看到一群人正围着公布栏大声讨论。
“看,县里正重金聘请石匠!这价钱也太高了吧,看得我都心动了。”
“锤子,你晓得个啥子,老子刚才去了的,人家要的是专精石匠,普通石匠去了也就是发发几个铜板工钱,哪有这么多哦。”
“听说好多人都去报名了,不过县里一下要招这么多工匠是要做啥子?”
“好像是说去修补城墙吧,也有人说是去挖渠,反正这些当官的人做事都神神秘秘的,我们这些普通老百姓哪晓得哦。”
“这位大哥,到底有好多钱啊,让你这么惊奇?”
一个黑皮少女费了牛鼻子的劲,终于才挤进决赛圈,可惜她太矮了,被前头几个牛高马大的汉子挡到了公告栏上张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