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却有一个人明明白白地在回答,而且回答得条理清晰,内容奇妙又高深。
虽然没听懂,但莫名觉得好飒。
等等……她是在一本正经的胡说,还是真懂啊?
可就算让他们胡说,也讲不出这么一大段的水利内容。
“第二个问题,如果我被敌军抓走,我不会忍辱偷生,也不会自我了结,我既不感到羞耻,更不会轻生惹来仇者快亲者痛,我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所有胆敢侵略我国国境的敌军!”
她眼神坚韧,真心这么想的,每一句皆出自肺腑,因此更为振撼人。
金多宝跟其它人嗤之以鼻的问题,可被郑曲尺答出之后,他们却忽然有种被她教育跟感染的心潮汹涌。
宇文晟怔怔地看着她。
郑曲尺看不懂他的神情,知道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她早就松了手,只是睁着一双浅褐色的狗狗眼,向他要话:“我已经回答了你的两个问题,答案你满意吗?”
她说,我既不感到羞耻,更不会轻生惹来仇者快亲者痛,我只会不惜一切代价灭了所有胆敢侵略我国国境的敌军。
多么坚强又勇敢的心啊。
跟那个“她”完全不一样呢。
他嘴角逐渐加深的弧度被拉扯得有些病态,像沾血的镰刀,但眼神却隔着一层细纱雾霭看不真切。
原本那两个问题只是随口而出罢了,他本没指望谁能够答得出来,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想过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可偏偏她的回答,就好像天生完美契合上了。
忽然,他想起了她之前也向别人提问了。
他笑容收敛,语气听着多少有些阴阳怪气:“你打算让我入赘?”
郑曲尺经历过上一次的失败,哪还会犯同样的错误。
她现在就跟个渣男的想法一样,先连哄带骗将人带回家再说,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他爱离不离。
“不是,是你娶我,只是你如今没房没钱,可以先住我家。”
骗人入赘的另一种说法算是被郑曲尺玩得明明白白。
“所以,你也会挖矿、砍树、修房、挖渠、捕鱼、修坝、修桥、造船来养我?”他笑得古怪。
郑曲尺颀喜跃脸:“当然!”
她暗忖,瞧他一副病病娇娇的模样,肯定很好养。
宇文晟一时没再讲话。
郑曲尺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像拒绝金多宝一样给她来个一剑封喉。
都怪邺国的破规矩,为什么非得男人选女人,若等以后她有能力修改邺国律法,她绝对就改成女子来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