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知溪本能的想抽手,但想到孟家这一堆烂摊子,又不得不开口。
“孟浩出事了,我想问问谢大人,知道这其中的情况吗,那蜀王?”
谢长宴了然,接着她的话说道,“蜀王常年蛰居边外,行事本来就霸道,若不是孟浩在朝任职,怕是早就砍了他的项上人头,不过此事你也不必着急,涉及官员,自然要移交大理寺处理,此处是京城,公事公办,容不得那蜀王放肆。”
移交大理寺?
那就是说可能连谢长宴都没办法干预了。
就算有,谢长宴会为了她插手此事吗。
为了她,对上蜀王?
何况,那受伤之人,是蜀王的嫡子,也就是婉如郡主的亲弟弟。
新欢还是旧爱。
孟知溪自觉自己没有这样的殊荣。
何况,前几日毅然决然要与他断清关系的是她。
现在又摆出这副姿态来求人家是为何?
孟知溪都为自己感到羞愧,一时间,只面色苍白的扯了抹笑。
“多谢大人告知,今日打扰大人了,民女告退。”
没有一丝犹豫,
孟知溪转身离开。
谢长宴狠狠皱了下眉,见她如此冷情,再也忍不住。
大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将人圈入怀中。
孟知溪猛然一惊。
“你干什么?”
谢长宴从背后环着她,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落在腰间的手臂紧了紧。
鼻尖轻蹭了蹭她颈间的清香,他的喉结跟着下沉。
这几日,她日日避着他,可让他想的不行。
今日既然主动找来了,又怎么能轻易放她离开。
孟知溪只感觉颈间的呼吸逐渐加重。
光天化日,这又是在后院之中。
他这等行径,实在是孟浪。
“谢大人,您不该……”
她挣扎着,要推开他。
谢长宴却不恼,哄着她道,“不该什么,你今天找我,除了问孟浩的事,就不想和我和好?”
不想!
孟知溪心里这样回答,却不敢说。
谢长宴抱她的力道很重,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嵌进怀里。
“其实,若想让他少受些苦,还有别的方法。”
孟知溪顺着他的话问,“什么方法?”
“你嫁于我,孟浩是你娘家弟,这层关系,足够蜀王留三分薄面。”
嫁于他。
做妾?
孟知溪身体一僵,猛然感觉事情好像又回到了。
人虽然还在他怀里,但神情冷了半分。
“谢大人想多了,今日家弟出事,是我一时糊涂,病急乱投医,实在是不该叨扰大人,以后还请大人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她抬手,决然甩开他的胳膊,漠然弯腰拂礼离开。
谢长宴只感觉怀里的温香软玉一空,心也跟着空了。
霎时间,眼底刚氤氲的温情,消散殆尽。
他驻足良久,唤声叫来墨竹。
“孟浩现在如何?”
“回大人,人已经压在大理寺牢房,据下面人来报,蜀王那边请了多位名医,连宫里都惊动了,世子的腿怕是保不住,蜀王震怒,午时已经派人给大理寺卿施压。”
幸好大理寺卿那边有大人亲自打过招呼,才一直拖着未审。
不然,那孟浩怕是早就遭受酷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