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曾經送了本宮一對朱釵,本宮喜歡得很,卻不慎落在了行宮,你去一趟行宮幫本宮取回來。」
錢開靜默數秒:「敢問娘娘,那對珠釵長什麼模樣?」
「一個叫王普,一個叫[洛水神居]。這對珠釵本宮也不記得放在何處,許是不在屋子裡也有可能。若是找不到。你就去翻翻有沒有個黑漆木做的盒子,許是在那裡面。」皇上再憂心舒妃,也不會忘記探查行刺的趙章,也許那王普已經被人帶走,不在行宮也未可知。落蘅的意思,若是找不到人,錢開就去翻翻王普的屋子以及舒妃曾經住的地方。
她就不信,趙章與舒妃私下交往,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洛水神居]里什麼都沒留下,那舒妃曾經住的冷宮呢?
錢開眼神顫了顫,頓時明白主子的重點是舒妃:「奴才明白了。」
他正要退下,落蘅再次喊住:「對了,本宮記得前幾日有人送來一對悶尖獅子頭的掌珠,讓紅珠找出來你拿去玩吧。」
錢開沒什麼愛好,唯有一樣,他喜歡盤核桃。落蘅好幾次看見他沒事的時候就坐在廊下,手裡一對核桃盤來盤去。
給落蘅送禮的人太多,各種奇珍異玩都有,一對掌珠賞給錢開也無妨。
錢開喜得眼角的褶子都出現了,他也記得那對掌珠,那可是對百年的悶尖獅子頭!便是當傳家寶都夠了!
錢開拿著落蘅的令牌去內廷那邊請示出宮。落蘅又喚紅珠紅蘿進來。
先問紅珠:「舒妃的情況怎麼樣了?」紅珠一直在宮裡,皇上和舒妃先一步回宮,紅珠能了解到最消息。
「舒妃娘娘受的是輕傷,已經沒什麼大礙了,不過皇上很是緊張,日日都前往昭純宮探望。」她怕落蘅不了解,補充道:「昭純宮原本就是舒妃娘娘住的宮殿,這幾年一直空著,幾個月前皇上旨意傳回,重修繕了昭純宮。」她們在宮裡,也早就聽聞了舒妃復寵一事。
落蘅點點頭:「那你可曾注意到舒妃身邊那個叫雲芝的宮女?」
紅珠一愣:「昭純宮防護得嚴實,奴婢不敢太大動作。那個叫雲芝的宮女奴婢只見過一次,便再沒見到過她出門。」
落蘅也不怪她。舒妃復寵突然,回宮也突然,紅珠來不及關注很正常。
「紅蘿,從今日起,你便盯著那雲芝,有什麼異樣立刻告訴我。紅珠,你去找到一個叫李恆的侍衛,找到他後,先別打草驚蛇。」
紅珠紅蘿異口同聲:「是。」
見落蘅沒有其他吩咐,兩人輕聲退了出去。
等到了院子裡,紅蘿才問:「紅珠姐姐,你不問問紅玉嗎?」紅珠紅玉關係很好,這次紅玉沒跟著回來,她該疑惑才是。
紅珠表情淡淡:「她沒能回來,自是因為犯了錯回不來。」她與紅玉同睡一間屋子,對彼此再了解不過,紅玉的心思她清楚,也不是沒提醒過。可好言難勸想死的鬼,既然說不聽,她也只得冷眼看著。
紅蘿:「主子說,讓你收好紅玉姐的東西,到時一併送還給她的父母。」
紅珠點頭,心中的悵然更甚。這些年紅玉獲得的賞賜可不少,主子心好,便是紅玉犯了錯,也沒有將那些東西收回去。有了那些財物傍身,紅玉的父母老了也能有依靠了。
在落蘅靜候「證人」「證物」的日子裡,舒妃有孕的消息也傳了出來。皇上對舒妃的寵愛一日盛過一日,什麼瑄妃蕙妃,都得撇到一邊。
那日秋山圍場的刺客也查得差不多了,放出來的消息是:那刺客是朔王餘孽培養出來的暗樁,隱蔽多年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
朔王是誰呢?當初和君昊爭奪皇位的皇子之一,且是先皇比較疼愛的一個皇子。後來君昊得勝,這位朔王也「因病去世」。
落蘅覺得這個結果很牽強,但刺客這事涉及的東西太多,不是她一個后妃能插手的事,沈家就更不能過問了。落蘅只能放下。
好在落蘅的目的也不是為了揭穿趙章行刺是受舒妃指使。她要做的,是讓君昊看到自己頭上的那頂綠帽,並順勢除掉舒妃這個勁敵。
終於,落蘅等到了錢開回來。
「娘娘,奴才到行宮的時候,那王普已經不在了。」
落蘅心中已經有了準備。王普和趙章同寢多年,兩人關係又好,皇上身邊的人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人。王普就算什麼都不知道,這會也只怕跟上了好兄弟的步伐。
「奴才也去他住的地方翻找過,沒有任何發現。但是奴才從冷宮裡找到了些東西。」錢開臉上浮現出喜色。
他從懷裡尋摸出一個小包袱,打開來,裡面是一雙襪和幾張繡著鴛鴦的手帕。那襪子的尺寸,分明是男人穿的。而手帕的左下角,也繡著一個小巧的「章」字。
「奴才翻找了許久,終於在一塊地磚下面找到了這東西。」錢開想著主子讓他來查,肯定是確認了冷宮裡有什麼,他要是沒找到,怎麼有臉對得起主子賞得那對悶尖獅子頭?他差點把冷宮的橫樑掀了、地皮鏟了,終於發現有一塊地磚有點鬆動,然後就發現了這個包袱。
落蘅看著那堆東西,思考著這幾樣東西是舒妃留下的還是舒妃的宮女雲芝留下的。
落蘅比較傾向是後者。
先前的文字記錄里,雲芝明顯不贊同舒妃繼續與趙章往來,但舒妃出於私心不聽她的勸解。舒妃的瘋狂作為身邊人的雲芝不可能一點沒察覺,那她給自己留一道「保命符」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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