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出了「對食」之事。
兩人皆以為伏嬪會慌亂,卻見伏嬪淡定地走上前,拿起了那包火鹼。
「誠寶林,你確定這東西是『火鹼』?」她輕輕掰下一小塊,放進了嘴裡,「都說火鹼無色無味,還會腐蝕肌膚,可本嬪嘗著,這東西怎麼有股甜味呢?」
「不可能!」羅瀠搶過那包東西,學著伏嬪的樣子掰下一小塊丟進嘴裡。
真的是甜的!
她猛然抬頭:「是你換了這裡面的東西!」
伏嬪嗤笑:「誠寶林真有意思。剛剛銀扇還說是本嬪讓她去找的王春,現在你又說是本嬪換了這紙包里的東西。你和本嬪的宮女串通起來,想嫁禍給本嬪,究竟是受了誰的指使?」
事情和計劃發生改變,羅瀠立刻有些慌亂,下意識就看向了邊上的江寒雪。
伏嬪眼睛一眯。
江寒雪不慌不忙:「陛下,太后娘娘,雖然這銀扇拿出的東西不是火鹼,可伏嬪的嫌疑也不是就沒有了,也許這只是她們主僕演的一場戲呢?還有那王春,也得召來問問。」
她胸有成竹,王春來不了了。
卻見落蘅上前:「陛下,嬪妾聽聞有人將二皇子的洗三水裡加了火鹼,立刻讓身邊的人趕去了尚工局。」
吳長進也走了進來:「陛下,王春帶來了。奴才去的時候,王春想要自盡,被宜嬪宮裡的人制住了。」
江寒雪的面色終於變了。
王春一臉灰敗地被帶進來,面對詢問卻一言不發。
太后怒道:「拖出去打,直到打到他肯開口!」
再被帶進來時,王春後背全是血。
他只是不斷重複:「是奴才鬼迷心竅,才受了伏嬪的誘惑……」
這是要咬死是伏嬪動的手了。
落蘅被紅玉扶著:「陛下,剛才在殿外,嬪妾聽到小望子說,他與王春家鄉是在童陽,可是當年西陽戰役那個邊上的童陽縣?」
小望子:「是!」
「那就怪了,當年那場戰役,最初帶領大軍與蠻國作戰的,是靖遠伯。後來童陽失守,靖遠伯被撤職,江家的私軍也被解散。嬪妾在家中時,曾聽祖父提起過,江家私軍解散後,在西陽周邊安家,改名換姓。」落蘅走到王春面前:「你,到底是姓王?還是姓江呢?」
王春身子一抖:「奴才聽不懂娘娘的話。」
江寒雪也一臉冷色:「宜嬪,你莫要太過分了!」她朝著太后跪下:「姨母,當年父親固然有錯,但早就被先皇處罰過了,今日宜嬪再提起此事,分明是在侮辱我江家!」
太后心裡也有些不高興。她與江寒雪母親是表姐妹,當年靖遠伯不戰而逃,也給身在後宮的她帶來了極大地壓力,好在後來君昊爭氣,被立為太子,靖遠伯又被派到邊關遠離京城。京城各家顧忌著太后皇上的面子,這事已經有好多年不被提及了。
她正要開口訓斥,君昊開口了。
他的聲音里多了些玩味:「宜嬪突然提起此事,可是有什麼發現?沈閣老和你說的,不止這些吧?」
落蘅斟酌著語言:「祖父的確還提過一嘴,江家私軍右臂內側都刻了江家族徽。」私軍這個東西,並非家家都能有。大宣以武建國,早期十分重視武將,太祖皇帝有令,但凡任將帥、戰功顯著者,都可以申請二百私軍名額。這既是榮耀,也是對將領本身的保護。
江家的私軍,就是先靖遠侯在戰場上用軍功拼出來,又花了數十年培養的。只是後面又被靖遠伯給弄沒了。
「原來如此。」君昊點了點頭。他還真不知道這事,靖遠伯被貶、江家私軍解散的時候,他還是個孩子,先皇也沒和他說這些。等他開始入朝,靖遠伯也只是武將中平平無奇的一個罷了。但沈霽平那是時候正是朝中重臣,深受先皇信任,知道這些不足為奇。
「那就扒了他的衣服看看。」
王春立刻掙紮起來,但他被打了一頓,哪裡還有力氣,很快就被扒了上衣,右臂內側雖沒有江家族徽,卻有一團污青。
申嬪驚道:「這是後來又劃亂的吧?難不成這王春真是江家以前的私軍?那豈不是認識江嬪?」
眾人看江寒雪的眼神都奇怪了起來。
伏嬪更是直接上前扇了江嬪一巴掌:「原來是你想嫁禍我!」
太后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寒雪:「寒雪,你……」
見事情敗露,江寒雪反倒捂著臉不說話了。
伏嬪立刻為自己鳴冤:「陛下,此事分明是江嬪與誠寶林串通起來想污衊嬪妾啊!」
「污衊?哪裡有污衊?伏嬪,你做下過什麼事你心中難道不清楚嗎?」羅瀠尖聲道,「陛下,妾身要狀告,妾身的孩子就是伏嬪下的手!」
「你胡說!」伏嬪沒想到,羅瀠竟然真的敢說出這件事。
「我胡說?伏嬪娘娘,當初林才人怎麼沒的,您不會忘記了吧?若不是您從中挑撥,我又怎麼會推林才人?」羅瀠破罐子破摔,將一切倒了個乾淨,她什麼都不管了,她要為她那可憐的孩子報仇!「你讓我將林才人帶到聚蓮池旁,又派了畫眉將我那妹妹哄騙至聚蓮池,你都給忘了?」
「你忘了,我可沒忘。」羅瀠咬牙切齒:「陛下,當日聚蓮池的欄杆是被人為鬆動過的,妾身事後後怕,將那塊欄杆換了下來以免伏嬪翻臉,那塊欄杆,妾身偷偷藏在了屋裡,陛下一查便知。還有鬆動那欄杆的小太監、被貶至浣衣局的畫眉,陛下都可派人去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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