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若水不再装傻后第一次好好与他亲吻,之前她伤了额头,这男人的眼里好像只剩下她额前的伤疤了,每天见面就是各种操心。
“这疤好像比昨日小些了。”
“这痂是不是快掉了?”
“你没碰水吧?我看怎么颜色变深了呢。”
“痂落了是不是太早?我瞧着这粉色太淡了。”
……
说真的,她小学里做植物观察日记都没这么仔细。
她真的很想对他说,额头的伤疤不致死的,不影响夫妻亲热。
孟若水先一步站起身,“我饿了,一起去吃饭。”
焦景然虽有些意犹未尽,但来日方长,此刻阴郁的心情好了大半,牵着她的手并肩走,见到门外三张同样苦哈哈的脸,有些嫌弃地从另一侧走。
“怎么身边只有于初,楚潇呢?”
“我没让她跟来,她大约落水受凉了,膝盖到现在还不能久站,叶太医给他开了外敷的药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是不见好。”
按理说叶太医的药是很管用的,他又熟悉楚潇的身体状况,怎么这回就治了这么久。
“什么外敷的药?你也用了?”焦景然知道孟若水泡了几次药浴,没见有别的。
“就是除了上次夏御医开的泡汤的药包以外,叶太医还专门另外给她配了一副睡前敷膝盖的药包,可她一点效果也没有,还叫疼。我湿衣第一时间就换了,早就好了,她浑身都是湿的还跪在冰凉的地上那么久,可不得多配药治些时日嘛。”
说来也怪她不好,害楚潇白遭一番罪。
她上次去看楚潇,见她正把药包敷上膝盖,没多久就疼得龇牙咧嘴的,豆大的汗从脑袋上沁出。
吓得她差点动手替楚潇把药包扔了。
“也不是什么大毛病,下午夏御医要给你请脉的,顺便给楚潇看看吧,他毕竟经验丰富些。”焦景然提议道。
“没关系吗?你上次还让夏御医去孟府看诊呢,这次又给宫女看,他的威信都要没了。”
“不看就出宫自己找医馆坐堂,治病救人是大夫的职责,还挑上了。”他这个皇帝亲自给他指派任务,别人有这个荣幸吗?
孟若水默默吐槽,可人家是院啊,怎么还出外勤呢。
算了,反正也是顺便,夏御医也不是那种拜高踩低的人。
“对了,我庶妹传来消息,说府里的账有古怪。”
“裴氏挪用了?”焦景然猜,裴氏看着也不像个安分的。
“这些都是意料中事,禧嬷嬷她们早有应对之策。奇怪的是,我娘的嫁妆居然都在裴姨娘手里,而且是她的私库,不是将军府的账房。”
“裴姨娘胆子这么大?将军夫人尚在,吞了主母的嫁妆。”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哪怕整个帝都都找不出第二件。
孟若水却是沉吟摇头,“我觉得未必,裴姨娘是泼辣,但不会做出明目张胆抢主母嫁妆的事。何况我母亲尚在,并未禁足,她是自己不愿意出来。若被侵吞了财务,有的是人给她做主,有必要忍气吞声吗?可她从未表现出要讨要回来的意思,这才是我不懂的地方。”
焦景然同样听不明白这思路,“你怀疑嫁妆是你娘自己交给裴姨娘的?”
“嗯,哪怕不是,她也一定知情。”孟若水对这两个女人都没什么好感,惹人厌的方面不同而已,分析起来至少比焦景然客观。
“说来,你知道当初我爹纳妾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