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凌肃嫌恶得拂袖而去,直接回了书房。
这个女儿,若不是从小与定王有了婚约,他连看都不愿看一眼。
蠢头蠢脑,还不懂藏拙,咋呼张扬,根本不像他生的。
现在正是相府的要紧关头,还给他惹这种大麻烦。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单凌肃坐在书桌前,等单黎跟着进来后,面上的恼怒稍缓。
“巧蓉的话你认为可信吗?”
单黎肯定地道,“可信,巧蓉原本一心认为孟若水是傻的,就算她受了刺激语无伦次,也不会编出刚才那样的瞎话,除非这是她亲身经历,且儿子猜测,这有可能是导致她疯魔的原因。”
单凌肃沉吟半晌,“说得有理,凭巧蓉自己想不出这种装傻反扑的戏码。”
单黎接着说道,“只是儿子想不通的是,孟若水此举究竟为何。若说她是信了咱们之前的话,要欺瞒皇帝,那怎会陷害巧蓉。但若说她要对付我们,又怎会摊开底牌让巧蓉传话,让我们知道她是装的。最为匪夷所思的是,从塔楼一跃而下,以她的性子怎么能做出这般决绝的事,儿子百思不得其解,感觉整件事都怪异得很。”
“的确令人不解,这几个月新帝夫妻二人频频出怪招,今日竟敢直接降我职,还只让于方那个阉人传个话就算完,一点脸面都不给我相府留。既然如此,你让人给定王传话,咱们的计划要加快步伐了,不然等皇帝喘过气处理咱们的人,胜算就少了。”
他今天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之前虽说禁足,可他还是丞相,但现在他的职位由太傅接收了,那便没有时间细细准备了。
“儿子明白,这就派人去传话。”
单黎离开前,单凌肃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对了,你昨日原本不是约了孟家庶女赏花,怎么会在府里?”
单黎心虚地飘了下眼神,“正要出门时,听闻父亲突然被传召进宫,儿子放心不下。”
“正事要紧,为父自有分寸,你管好自己便罢。”单凌肃冷言指责,语气中却没有多少责备。
单黎恭敬应下,“儿子明白,只是昨日事出突然,才一时慌了神,以后不会了。”
没有父亲不乐意看到儿子对自己崇敬仰慕,单凌肃同样很吃这一套,便没有再多说什么。
挥手让他走了。
单黎退出书房后,抬头已不见刚才的低眉顺眼,双眸中盛满势在必得的野心。
原本他就放不下孟若水,今日知道她没有受伤痴傻,就更看不上区区一个庶女了。
他从来都嫌弃孟若枝卑微低贱,相处几次,她总是低着头绷着脸,寡言少语,一股小家子气,毫无贵女的气质和将门风范。
他单黎堂堂丞相府的嫡子,纡尊降贵去结识,她却连一丝热切都没有。
真真是无趣。
他转了个身,朝着单秋儿的院子里走去。
。
孟若水在宫里养了两三日,又生龙活虎了。
而孟婆呢,正在经历孟若水当初的游荡阶段。
“呀,这皇宫可真好看,那个池子里还有乌龟哎,怎么长这么大?比我伸开手脚还要大!”
“咦?鹿拉的屎原来是一颗颗的球球么?怎么是干的呢?我看里面的成分好像只有草嘛,难怪一点味道都没有。”
“这个世界洗衣服还要用手哇,这水好凉的样子,怪不得叶哥哥给楚潇潇那么多抹手的霜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