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夫人亲自召唤,或者有安全问题,她才会现身。
虽然她愿意为夫人的安慰赴汤蹈火,但夫人吃剩的她不会吃,将来更不可能…陪嫁什么的…
可能外人无法理解。
但这就是属于她的那点儿尊严。
……
或许顾堇自己都无法用三言两语把这种感受说清楚,但反正具体到眼下,她就是不要学秦琅教过给别人的武功。
至少…嘴巴上一定是要这样说的…
“而且,既然夫人学了克制我的武功,我再去学,有僭越之嫌。”
“……”
秦琅不信她的这通胡说八道。
或者说,秦琅认为这些话算不得顾堇的真心话。
“你把夫人看的那么重,那你作为夫人身边最重要的人,自己不重视自己吗?”
“夫人是花,我是叶,叶除了衬托花,也能支撑花。”
少女这话的意思,大概是说自己和苏银瓶哪怕好成一个人了,长在同一株上了,也是要分清楚花和叶的。
说实话,秦琅没有办法认同她这样的话。
“那行吧。”
最终,他对她说了这三个不清不楚的字,然后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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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开始,秦琅就再也没有纠结教顾堇龙象拨云手的事情。
只是每早出晚归,出门在外的时间似乎更多了。
除了早上练会儿功,中午吃会儿饭,晚上睡会儿教,其余时候都不在家。
没人知道秦琅跑一的跑去干什么了,一开始还带着团团,后来团团也被扔在家里,整抱着秦琅晒的鱼干儿,幽怨“买醉”,看的苏银瓶都担心了。
“团团这么吃鱼干儿,能行吗,我记得以前宫里有一只滚锦,就是吃鱼干太多,最后好像…好像就齁死了……堇儿?你在听吗?”
“诶…?哦,是…”
少女心不在焉,自从秦琅每在外面呆的时间越来越多,她就总觉得心头空了一块似的。
倒也不是又多么想和他说话,只是以前习惯了可以看到他的时候,现在却看不到,就…
难道…他是因为教拨云手的事情,不想理会她了,所以每才宁愿在外面呆着也不回家?
可事关尊严,她确实…
啧…
话说回来,她的所谓尊严真的很重要么…
当脑海里浮现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顾堇自己都有些瞧不起自己,想到了那些主人夸奖一下就忘掉一切的小狗。
可如果他…如果那个十几年以来,自己唯一愿意和其多说两句话的人,真的从此不再想见到自己,不再想跟自己说太多的话,那她要因此后悔多久?
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
迄今为止,她真正意义上交到的这个“朋友”,难道要被自己亲手推开么…
……
对于“朋友”这个概念,至少在接触到秦琅以前,顾堇是没有的。
实际上,在刚认识秦琅以前,顾堇也没有把他当做朋友。
那一晚,他说了一些奇怪的让她重视生命的话,于是之后,作为感谢和报答,她带着伤偷偷跟着帮他杀掉了四个血刀门的人。
本以为一切到此为止,但也不知道怎么的,之后她却好像从他身上感受到了人们常说的“朋友”的感觉。
尽管夫人也把自己当朋友甚至姐妹,但这是两码事。
当时…到底为什么会展成这样呢…
是因为他那一夜给自己披上的被子么…
可那也是自己先对他做过,只不过被他误会成夫人做的了而已,也算是无形中的礼尚往来吧?
不知道。
不明白。
对于某个少女来说,人与人的关系真是复杂。
“朋友”之间的感情,更是复杂,比十岁的时候杀个人要复杂的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