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去要扯去江御的面纱,江御一咬牙,挺身一脚踹向他的下腹。
“啧!”
这一脚当然伤不了羡阳,但却足以激怒他。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蛋,你……受死吧!”
羡阳抬起铸满火光的一掌,打算硬生生掰断江御踹他的那只脚,火鞭势不可挡,将江御牢牢锁在原地动弹不得,似要把他的骨头烧融成丹砂——
噹——!
刀剑淬火,气生桐花。
木林海盛怒,张目绝眦地瞪向满地散落的狼毫。
“废物!墨族都是废物!居然让那野狗还有命来救人!”
无家可归
拖着江御逃入羡阳的业火烧不到的山谷中后,季凌纾一掌扯掉他的面纱,将他重重抵在了树干前:
“你疯了……你到底是谁!”
江御身上道道灼痕映出血色,肩膀又被这么一撞,不禁闷哼出声,但却没有回答季凌纾的问题,
“……你来了也没用,剑还是被羡阳仙尊抢回去了。”
“你好端端的从木林海手里抢那剑做什么?!”
季凌纾看他疼得微微蹙起了眉,脸色不善地松开了他的肩,
“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找死吗?之前也没见你对我师尊的剑感兴趣,现在这又是在玩哪出?玩命啊?”
江御揉了揉肩膀,不知该如何向季凌纾解释他看到那剑时的血液沸腾,他觉得是那剑在悲鸣着呼唤他。
叫得何其可怜,所以他没有忍住,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抢了剑。
“问你话呢,你为什么突然要去夺冰玉剑?你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
季凌纾步步紧逼,
“难不成你是感应到了什么?是因为冰玉剑?”
“怎么可能。”
江御淡淡抬眸,
“那剑怎么可能和我一介凡人产生反应。”
“……”
季凌纾怔顿半晌,终于哑着嗓子问出了那句他自己都觉得异想天开的话,
“……那万一你就是它的主人呢?”
他眼里的光很碎,翳满了浓墨一样的层云。
江御看着他,心想如果他像在洞穴中时长出耳朵来,此时的耳朵一定是可怜地耷拉在脑袋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