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纾闻言蹙了蹙眉:“这是什么规矩。他自己都要被人取走脊柱了,还管宫女和不和男人接触?”
仝从鹤抿了抿唇:“在这都皇城里,三皇子的话就是规矩。哪怕他晚上就死了,也不影响他早上拉上几个垫背的。仙君,还请怜惜宫中奴人性命。”
“城主不管?”
“处死几个宫女,不伤及根本,城主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吧,我知道了。”
季凌纾叹了口气,率先看向木羽晖。
木羽晖惊觉,厌嫌地往后退了两步:“干什么?小爷可不想和你二人独处。”
季凌纾冷冷道,“没准备和你一起去。你既然来了就别闲着,趁这会儿去三皇子宫外布探灵阵去。”
“你哪根葱啊还命令小爷?”
“木羽晖,”蒋玉淡淡开口,“季凌纾说得没错,布阵一事就交给你了。”他想木羽晖手上有三昧真火,布出的法阵效果自然更强。
“我只听兰时仙尊的。”木羽晖冷哼一声,得了蒋玉开口,才不情不愿地准备去布阵。
同时江御已经迈开步子准备跟着那宫人出去调查,不料衣裳却突然被人从后扥住。
江御幽幽回头,见是季凌纾抓着他:
“你留在暖月阁。阁里我布了结界,邪物侵入不进来。”
江御不死心道:“我也有想弄明白的事。”
季凌纾却非常强硬,都皇城给人的感觉阴恻恻的,只有这暖月阁中没有生长白茧,他不放心让江御一个人乱跑,因而又强调了一遍:
“你在暖月阁好好呆着。我和师尊去御池就行了。”
蒋玉:“……啊?”其实不必带上他来着。
江御轻轻咬着下唇,站着沉默了片刻,见季凌纾依然没有松口的意思,才扭头“咚”的一声关上了厢房的门。
仝从鹤在一旁看着,饶有兴致地凑到季凌纾身旁:
“好像有人生气了呀。”
明镜亦非台
季凌纾白他一眼,没好气道: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破皇宫阴气太重,他一个不会自保的凡人,做事又随心所欲,谁敢由他出来乱晃?”
他顿了顿,看仝从鹤的眼神又冷了几分:
“还有你,你威胁过他,说那茧妖会纠缠他是吧?”
仝从鹤隔着衣袖搓了搓胳膊上生起的鸡皮疙瘩,笑盈盈道,
“小生也是担心公子安危,说些实话罢了,怎么能叫‘威胁’呢?季仙君还真是爱记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