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很久,他才怔愣的反应过来,望着目露凶光的两人,垂眸苦笑了一声:“是妈来晚了。”
温母这是搬来了救兵,特意来讨伐他的。
只是温初并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会找到这里来。
但现在不是思考这件事的时候。
温初抬起头,直视着本该做错的人,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看着十分扎心:“为了不错过吉时,我们只能把婚礼继续下去。”
话里对温母的指责已经达到了一个高度,只见温母听完这话,身上好似在冒火一般,气的快炸了。
无论温父怎么朝她使眼色,她都浑不在意。
“你还好意思说!”温母抬手推着他的额头,狠厉道,“你连彩礼都争取不来,要不是你,公司的事情早就解决了,我还会迟到?”
这种借口拙劣的可笑,温初这么想着。
这么多年以来,但凡公司或者温父温母发生了什么,所有的责任会全部怪罪在他的身上。
到如今也不例外,婚礼迟到分明是她一人的错,却还是责怪自己不作为。
难怪……时间久了,他会确信自己是瘟神的事实。
“妈,席末沉不给我,我能怎么办?跟你一样去抢吗?”
温初神情冰冷的可怕,他丢掉伪装,露出自己埋藏起来的最真实的一面,看向眼前的人,就如同陌生人。
就连语言,也是他这十几年来不可能在养父母面前说出来的。
这两人,已然让他几近崩溃和疯狂。
他觉得自己快聋了。
“你说什么?”
温母听着不适的话,如同一个泼妇般抓着温初的头发,疯狂的晃着。
撕裂着头皮的痛感逼温初流出了几滴泪水。
他咬着唇忍着痛,拼命的拔掉了温母的手,猛的一甩,眼里露出一抹浓烈的愤怒和冷漠:“你这个时候怎么不说……我是你的儿子?”
温母心中的火已经无处宣泄,她正要像刚才一样,挥着要命的巴掌,可她低头正好看到一只毛绒绒的东西。
小呼噜趴在离温母脚边不远的地方,全身毛都立着,警惕性十足。
就像那个时刻保护着他的席末沉一样。
温初低头看着,心中莫名多出几分酸涩来。
小呼噜呲着牙,喵出一声怒音来。仿佛只要温母靠近,它一定冲过去。
可它还是太小,力量也不足够。
眼看着前面的恶人就要冲向它的爹地,它亮出爪子朝向温母。
下一秒,那个恶人便抬腿将这只弱小踢的老远。
“喵呜。”
这声音没了以往的音量,那只小家伙重重的砸在地上,发出痛苦的低吼。
那根绷紧的弦裂开,划破了他的心脏,血淋淋的伤口令温初正视起了刚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