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俊属实没想到,刘林甫竟然有晕血症。
霎时,林令史叫来几个捉钱令史,用牛车拉着刘林甫便往皇城太医署而去。
程俊扫视了一眼围在杜景俭家门外的六百多名捉钱令史,板起脸庞道“你们当中有谁想吃饼吗?”
“……”
这饼谁敢吃啊。。。。。。六百多名捉钱令史看的心惊胆战,刘林甫只是崩牙,还没咽下去,若是把这些石子咽下去,这几天就有罪受了!
程俊摆手道“不想吃饼的赶紧走!”
“卑职告辞!”
伴随着程俊的声音落下,捉钱令史们拱了拱手,纷纷坐上来时的马车、驴车、牛车,骑马的则立即翻身上马,策马而去。
眨眼间,杜景俭家门外一空。
程俊看了一眼八名长安县县衙的胥吏,以及二十名大理寺问事,拿出一块胡饼问道“你们待在这里不走,是想吃几口?”
“卑职告辞!”
八名长安县胥吏、二十名大理寺问事脸色一变,纷纷行礼,快跑远去。
杜景俭家门外彻底清净了。
尉迟宝琳看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眉开眼笑道“处侠兄,还是你有办法啊!”
杜景俭也是一脸笑容,感觉程俊万分的可靠。
程俊摇头道“我也没想到刘林甫这个老东西,中看不中用。”
他在心中准备了几套措辞,今天绝对能让刘林甫吃的几天拉不出来。
“不管他们了。”
程俊望了一眼天色,现在已经临近中午,转头对着杜景俭笑吟吟道“景俭兄,饭菜做的如何?是不是可以吃饭了?”
“可以可以!”
杜景俭连忙道“我娘把饭菜都做好了。”
杜母也是满面笑容道“程三郎,尉迟大郎,屋里请。”
程俊一笑,带着尉迟宝琳走入杜家宅院,来到了堂屋,很快便看到了一鼎炖好的羊肉,以及生鱼片等等做好的食材,被端上了案几。
杜景俭拿出四个酒碗,放在案几上,拿起买来的酒水,一一倒满,然后举起酒碗,肃然对着程俊说道
“处侠兄,今天多亏有你,不然小弟我今天怕是要进长安县县衙大牢了,小弟敬你一碗!”
杜母也举起了酒碗,一脸感激的看着程俊,看到程俊投来好奇的目光,说道“老身年轻时候,酒量不差的,今天多亏程三郎,不然我儿怕是要受牢狱之灾!”
“杜大娘客气,景俭兄与我称兄道弟,我若是不帮他,出去可没脸见人了。”
程俊举起酒碗喝了一口,随即又斟满酒碗,看向了尉迟宝琳,道“宝琳兄,你今天出了这么大的力,我敬你一碗酒!”
杜景俭和杜母也端起酒碗,看向了他。
尉迟宝琳爽朗一笑,“处侠兄吩咐的事,我焉能不照办,来一起喝!”
“程三郎,尉迟大郎,你们尝尝老身的厨艺如何。”
杜母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
程俊拿起筷子,夹菜到碗里,尝了一口,眼眸一亮道“好吃!”
尉迟宝琳拿起筷子也尝了一口,讶然道“味道不比乐云楼的差啊!”
乐云楼,是三曲之地的酒楼,不仅里面的女子出名,酒菜同样出名。
杜母听得眉开眼笑,“你们喜欢吃就多吃点!”
杜景俭看了看放在不远处香案上的那幅字,好奇道“处侠兄,这真是陛下赐的字吗?”
尉迟宝琳一边狼吞虎咽,嘴里含糊着说道“若不是陛下赐字,处侠兄不就成了假传圣旨?那可是杀头的罪过。”
杜景俭了然,感动道“处侠兄为了我,还特意入宫面见圣上,小弟无以为报,以后处侠兄能用到小弟的,尽管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小弟在所不辞!”
程俊笑道“我们结交,乃君子之交,若是要你上刀山下火海,我程俊成什么人了?”
杜景俭闻言心中更加感动,眼睛都红了几分。
尉迟宝琳忽然问道“景俭兄,你目前在哪个府衙当实习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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