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指尖还没触及就生生停在了半空,过了会儿又若无其事地缩了回去,似乎是怕弄疼她。
迟溪回避他的目光,摇头:“还好。”
当然是假话。不过,她天生忍耐力超于常人,哪怕很痛也不会出声。
两人这样坐着实在尴尬,迟溪开口询问:“晚上吃什么?”
他笑了:“你饿了吗?”
她点点头,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这会儿确实有点饿了。
“走吧。”他起身说,“带你去打牙祭。”
迟溪忖度了一下这句话,总感觉他像是在说“阿黄,走,带你出去吃点儿东西”。
不过占有欲作祟罢了
汽车在公路上行驶了会儿,穿过森林和闹市区,最后停靠在一座中式府邸前。
迟溪下来时还有些诧异,没想到竟然会在大洋彼岸的国外看到这样一座苏式园林,光看外观就知道造价不菲。
一个西装革履的官员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一帮专员出来迎接。
对方说的是英语,不难听懂。
听了会儿她就知道这人为什么这么殷勤了,原来东信集团要在这儿开设几个大型加工厂。
此地物产丰富,盛产石油、锰和木材,在工业和农业品方面非常短缺。
只是,迟溪不觉得蒋聿成会大发善心做慈善,无非是利益交换谋得更多利益罢了。
不过这些都与她无关。
这趟考察是成功的。
这地方确实很适合用来出口s项目的工业成品。当然,这只是其中一个出货口罢了。以她对蒋聿成的了解,他不会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在想什么?”耳边忽然响起低沉磁性的嗓音。
不知何时,他走到了她身边。
迟溪真的被吓了一跳,加上连日来的郁气积压,她这会儿真的有点儿生气了:“你很喜欢这样突然凑到别人耳边说话?”
他勾了下唇角,边走边望她:“为什么这么问?”
迟溪:“吓到人了。”
“你被吓到了吗?”他莞尔,笑得很斯文。
就是没有一丁点致歉的诚意。
迟溪:“……”
她深感自己二十多年来全部的耐心都要在这个人身上耗尽了。
除了他,没人能让她这么吃瘪。
她决定闭上嘴巴,不再自取其辱。
晚餐设在一处宴会厅里。虽然外面是园林式的建筑,内里还是金碧辉煌的,倒有些落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