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办?”戚画问。
“不知道。”燕绥说,声音都哑了。
脑袋里一团浆糊,连日里本就摇摇欲坠的希望因为这一消息像肥皂泡沫般纷纷破灭。
戚画哑然,平日里杀伐果断的燕总竟然也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
书房里一时静得落针可闻。
两人都再没说话,也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言央像是从地球消失了一样,什么记录都查不到。
“啪”的一声轻响,微弱的火光一闪而过,燕绥点燃了一支烟。
“唉,那我先走了,晚上接了花群再过来,他肯定是会连夜来一趟的。”戚画叹口气说。
“嗯。”
“少抽点。”
燕绥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轻描淡写地又吸了一口。
戚画又叹一口气,开门走了。
花群搭乘的飞机九点降落,戚画八点就到了机场,他是渴望见到这个人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生出的这种扯不断理还乱的甜蜜情愫,身边多得是各式各样的男男女女,戚画偏偏看谁都不如他。
九点一刻,戚画顺利接到了花群,散乱的人群里,戚画一眼便认出了他,即便戴着口罩,也挡不住那份桀骜不驯的漂亮。
“你眼神儿可真好,这样都能认出我。”花群说着,摘下黑色口罩揣进羽绒服兜里。
“你跟他们不一样。”戚画笑着说。
“哪里不一样?”戚画扫了一圈周围,妈的,只要是个男的都好高一个个的,又上下打量一下戚画,比他高半个头,“你是说我矮?”
“我没有这个意思。”戚画双手插兜,继续说,“我是说你气质出尘,超凡脱俗,比他们都好看。”
“你是不是欠揍?”花群怒睁着眼,一副凶巴巴的样子。
戚画脑海里闪现出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对面的人也是这样奶凶奶凶的,一点不吓人,倒是可爱得很。
“你行李呢?”戚画正经地问,脸上还笑着。
“店里。”花群没好气地说。
“什么店里?”戚画问,不明所以。
“商店里。”花群拖长声音说。
“你就这样……空着手来的。”戚画笑得更欢了,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
“我还要给你带礼物吗?”花群像看弱智似的看着戚画,“我漂洋过海几万里,还要随身带着换洗衣服,我有病啊我。”
“说得有理。”戚画偏头想了想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受教了。
说话的功夫,两人已经到了停车场。
“你车呢?”花群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