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题转得太快,林舒扬一时没反应过来荣显屹口中的她是指谁。
这时,常雨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来,“屹哥,都处理好了。”
“嗯,你把俞星河指路的话,重复一遍说给常雨听听。”
林舒扬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荣显屹说的她,是在指俞星河。
他眉头轻拧,将刚才俞星河指路的话,一字不落地重复了一遍。
说完之后,常雨立马便说了跟荣显屹同样的话:“那个女人在说谎,都怪我上次问的不够仔细,竟然漏掉了这么重要的细节,屹哥,需要我现在就去把她抓过来吗?”
“不必,暂且先安排人跟踪她一段时间,看看她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猫腻。”
“不是,虽然俞星河的话听起来是有点不太对劲,但是你们怎么一听就知道她在说谎?能不能有个人来跟我解释一下。”林舒扬举起手,认真提问。
常雨看他一眼,解释道:“吴妈这辈子没出过远门,她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白天尚可通过太阳判断一二,但吴妈问路的时候是晚上,她不可能知道哪里是东哪里又是北,可上次我问的时候,俞星河却说她说完之后,吴妈就按照她指的路走了,这明显有问题。”
经常雨这么一说,林舒扬才觉察到,俞星河说的方向是用东南西北的方式来说的,饶是他听的时候都在脑子里绕了一圈才明白她说的方向到底是哪里。
这或许跟她居住的地方有关,那个巷子里很多门牌号前面都会加上“东南西北”的字样,所以这导致她平时说话遇到方向问题时,都会用东南西北来说明,而不是左右前后。
“原来是这样。”林舒扬在心里过了一遍刚才俞星河的种种反应,觉得她当时的紧张害怕似乎有点过了头,毕竟当时在巷子里她救了自己时,一直都很淡定,甚至还独自出门帮他查看朱老疤是否已经离开。
这样一个人,在君子阁里就算害怕荣显屹,也不至于一直躲在他身后。
看来,这个俞星河确实有点问题,林舒扬沉默了一阵,直到司机小李动了汽车,他才看着荣显屹的脸庞,认真开口:“荣少,你能不能答应我,在查清这件事之前,不要轻易就判定她的死刑,可以吗?”
荣显屹侧目,深邃如潭的眼眸里带着些许探究。
常雨听见这话,回头看了他一样,目光中透露出少见的八卦神色,“你跟那个舞女,该不会真的是相好吧!”
林舒扬挑眉,“怎么,如果她是我的相好,你就能对她手下留情?”
“那倒不会。”
“那你还问,”林舒扬轻咳一声,又解释道,“上次我被朱老疤追赶,是俞星河救了我,为了报答她,我答应一定去歌舞厅给她捧场,所以今天是我第二次见她。”
常雨嘲笑他:“拿十块钱去捧场?”
林舒扬笑了笑,没说话。
直到车子停下,林舒扬率先下车,常雨在后面贴心地为荣显屹打开车门。
荣显屹迈着修长的腿从车里出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常雨的口袋,随后便跟在林舒扬后面走进荣府。
常雨不明所以地眨巴了几下眼睛,忽然摸了摸自己干瘪的口袋,再联想起之前,他终于明白过来。
“林舒扬!你给我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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