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冲着付裕彪扬了扬酒杯,在其震惊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好半晌后,付裕彪看了看再度躺倒的好基友,又瞧了瞧某人消失的方向,嘴角狂抽。
“这家伙,心绝对是黑的!”
与此同时。
千牛卫营盘,大司马帐中。
孟德海看着跪在面前狼狈至极的几名兵士,愤怒到将手中酒杯都是捏碎了开来。
“废物!废物!!”
“司马不必恼火。”
摆了摆手,吕桥瞥了眼帐中几人:“还不滚!”
“是是!”
脑袋重重地在地上撞了撞,几人如蒙大赦般逃出了营帐。
“妈的,小杂碎欺人太甚!”
砰的一拳砸在案几之上,孟德海咬着牙眸中怒火涌动。
见状吕桥却是淡淡一笑:“这有何生气的?”
“有何生气?这小杂碎都快骑到我头上拉屎了!”
“嗨,咱们能利用规则,就不允许人家也利用规则了?”
又是轻笑了笑,吕桥缓缓坐下,那怡然自得的模样更是让孟德海心中憋闷。
好容易找了个由头出了出心中怒火,转头就让人一巴掌给打了回来。
如何不气,如何不恼?
“妈的,难道真看着他打上门吗?!”
闷闷地灌了一口烈酒,孟德海心火难消。
闻言吕桥却又是摆了摆手,道:“我还怕他不来呢,他要是敢来,反而省事了。”
“你什么意思?朝廷有规定,亲眷是可以代擂的!”
虽然是个莽夫,但统领一卫这么多年,孟德海可不是白痴。
知道殷不悔若是按照规矩讨擂,那他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然而瞧着一脸认真的上司加好友,吕桥却是淡淡一笑:
“是有这规定,但你是不是忘了另一个规定?”
顿了顿,吕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无故闯营者,乱箭射杀。”
……
翌日,京都北城门门楼之上。
身着一身银甲的卫缨羽眺望着远处烈日下的军营,半晌之后轻叹一声,翻手拿出一块小牌子,以指代笔。
【羽:没人来。】
【妤:知道了。】
【羽:等等,好像来了。】
【妤:什么叫好像?】
【羽:一个穿着素衣的家伙,背着一面旗帜,刚从北门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