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刀的尖利,此番定是要见血的!
正此时,目光一直落在此处的韩烺一把按住了刀身,他眼疾手快,另一只手径直握住了裴真那覆在刀刃上的手,不假思索地将她扯到了一旁。
手被人握住,裴真并未在意,只是未英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着实吓了她一跳。
未英怎么突然来了?为何找的还是“大人”?
裴真去看韩烺,同她呼吸近在咫尺的人也正看过来,两人呼吸交错,都怔了一怔。
裴真不自在地眨了下眼。落在韩烺眼里,只让他觉得那细羽般的睫毛煽动地他手心也像是被细细蹭到,有种轻微却直传头脑的酥麻感。
手心里的一只手比新棉还要柔软。
上次在侯府老太君的那句“生一碗豆子”,突然响在韩烺耳边。不知为何他耳根顿时一热,不敢再握着这手,急忙松开,那柔软的手落出他手心之时,酥麻感顿时一缓。
只是对面的人全不知晓他的状况,浅而润的唇微微一动,“夫君。”
这一声,立时让那酥麻感卷土重来,这次不仅是手心,甚至连着的整条胳膊,都软了两分。
这可不能怪韩烺,虽他担着个欺男霸女的名头从不辩解,可他从未同女子有过肌肤之亲。
若说上次在侯府还算逢场作戏,今次他将她握在手心,可就是自发之为了!
耳根的热向上蔓延,韩烺耳边像是被火苗燎到,他心头突突快跳了几下,瞧着她的侧脸神思一荡。
而然那被人握住了手的人却浑然未觉韩烺的变化,半点旖旎情思也无不说,反而心里对韩烺升起十二万个戒备——毕竟未英突然出现,到底是为何,她半分不知情!
“大人可在?”外间又传来了未英的问话。
这一回,终于将两个各自思索的人,叫回到了眼下。
“夫君,好像是魏央。”裴真谨慎道。
韩烺恍然应了一声,收回了目光,神思归位,将绣春刀收入刀鞘,他不禁嘱咐道:“刀剑无眼,夫人须得小心。”
韩烺起身往前厅去,裴真掀起眼帘看向他的后背,暗暗品了品这十个字。
他是何意呢?
未英进来的时候,见两人均已上首落了座。
自昨日进了府,他便没能同他的阿采姐好生说上几句话,一旁那正襟危坐的老男人也不晓得是何心思,明明不过是替人家冲喜,倒是黏住了新娘子,他不得不怀疑,老男人独守空房二十几年,恐怕是要按捺不住了!
他耐着性子行礼问安,对于裴真投来的疑问目光,他递去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
“你来找我?”韩烺上下打量他。
未英说是,“大人,魏央方才听夏南说起府中进了女贼之事,忽的想起之前见过一女子,倒是和夏南描述相近。”
此话一出,坐在上首的两人皆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