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见月眼皮一颤,立刻转回了头。
谢星阑将小桌子腾出一片区域,用来放酒。
姜见月悄悄盯着他的背影,宽肩窄腰,露在外面的手臂肌肉线条精壮流畅,是能轻轻松松将自己压制的成年男人。
姜见月别开眼,脑海里浮现起刚才在手机上看到的那些话——
【越紧张越疼。】
谢星阑在旁边躺下了,她余光能看见一双有力的大长腿。
“喝哪个?”谢星阑问。
姜见月看了看,拿起一瓶烧酒。
谢星阑:“这个度数不低,别喝多了。”
“嗯。”姜见月含糊应了,给自己倒了一杯。
入口是清冽的蜜桃香,意料之外的好喝。
然而随即便是淡淡烧灼蔓延在喉。
谢星阑静静看了她一会儿,开口:“你先看,不用特意等我,我再去洗个澡。”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姜见月心里投下一颗石头。
为什么又洗澡?
但她没有问,她在心里找理由,也许是出去一趟沾到了灰尘,也许是走得太急出了汗。
谢星阑进屋了,电影继续播放,周遭都沉入夜色里,只有电影的声音和浴室断断续续的水声。
姜见月又倒了一杯酒,仰头灌下去。
水声消失,谢星阑洗完出来,他穿过房间,顺手关掉顶灯,只剩两盏床头灯洒下两片扇形光晕。
光线的改变令姜见月神经再度绷紧,她没有回头,感官却在昏暗中越敏感。
谢星阑坐下了,瞧见桌子上的空瓶子,眉心微动,“已经喝了这么多?”
姜见月将自己的杯子递给他,“你喝吗?”
谢星阑垂眸,看着她葱白的指尖,“喝。”
“那,你端着啊。”
谢星阑没动,视线又转到她的脸上。
到底喝不喝啊……姜见月迟钝地想着。
她抬眸对上谢星阑的眼睛,他眸色幽深,比夜还黑还沉。
对视之间,两个人似乎都对即将生的事有了想象。
姜见月有点怕,捏紧了酒杯,她已经有些微醺了,傻傻的尝试挣扎:“你到底要不要喝。”
谢星阑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嗓音低哑:“尝尝你的。”
姜见月眨眨眼,什么意思?
手里的杯子被他接过,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子上。
姜见月的目光随着他的动作移动,他忽然拎起她的胳膊,另一只手从腰后搂过,一翻身,挤进了她身下的躺椅上。
甫一失去平衡,姜见月大脑一片空白,再回神就现自己坐在了他的腿上。
原来,他是指这个尝尝。
谢星阑按住她的后脑勺,细细密密吻了上来。
姜见月心跳骤停,随即如鼓擂动,心里乱成了一团麻。
谢星阑不知道她内心的兵荒马乱,他只是专心亲着她。
姜见月渐渐连他的衣服都攥不住了,每根手指都没了力气。
她软软靠在谢星阑怀里,心里轻轻叹息。
罢了,接下来会生什么,她决定完全交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