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文表面虽淡定,但某不可描述的地方其实还是疼得要命,每走一步都跟上岸的小美人鱼似的,像走在刀尖上。
他疼得只想骂娘,景昊阳打过来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导演,憋了一肚子无处泄,正打算开喷呢,结果景昊阳递来了个枕头。
景昊阳让谢嘉文站在原地等他,一分钟不到就已经到了谢嘉文面前。
谢嘉文怀疑的眼神在景昊阳身上刮来刮去“你在跟踪我”
景昊阳“啊”
“我离开你家已经十多分钟了,你之前说是出去买菜,结果你手里什么都没有不说,还几秒钟就到我面前了。”谢嘉文表情得意,一副我已经看穿你了的样子。
景昊阳面不改色点头,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听谢嘉文说这话,干脆顺便夸了一句“不错,有长进,跟踪你几年,终于现我了。”
这又是什么变态言论,谢嘉文翻了个白眼,转移了话题“走,我们一起去找赵构那个傻逼,把他手机扔了我看他还敢不敢给我打骚扰电话”
景昊阳表情一肃“他竟然还骚扰你”
谢嘉文斜眯了他一眼“论骚扰,你排第一,望自重。”
两口子之间的事情怎么能叫骚扰景昊阳嚯地一下冲到谢嘉文前面“我们之间什么关系赵麻雀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谢嘉文轻呵一声,反问“我们之间什么关系读者与鸽子之间的关系”
景昊阳“穿了裤子就不认人果然得到了就不珍贵了,你以前明明对我很好的。”说给睡就给睡。
谢嘉文当场表演了个什么叫你再比比我打死你的眼神“不得了,你这牌面大,鸽子就算了,还睡还被粉睡,出卖就算了,还敢提我以前给你投的雷。”
这怨气犹如实质,景昊阳一时间怂如鹌鹑,嬉皮笑脸缓和气氛,偏又没控制住手去揽谢嘉文的腰。
被谢嘉文一把捏住猛地反拧并且收紧力道,天赐良机,这个时候怎么能不献殷勤
景昊阳双腿微曲,眼神余光去瞟谢嘉文的脸色,嘴里出痛呼“疼疼疼”
果不其然,谢嘉文漆黑如锅底的表情好看了很多,连说话的尾音都抑制不住地上扬“怎么,服不服”
景昊阳嗷嗷乱叫,嗓门儿大得对街都能听到“服服服我老婆天下第一厉害”
谢嘉文又是一拧“嘴贱”
景昊阳的膝盖就和他人一样越来越弯,下一秒,他空余的那只手接触到地面,一个灵活的扭身,单手空翻逃脱了谢嘉文的钳制,眼看谢嘉文踉跄了一步,又连忙把自己送上去。
右手揽上小蛮腰,大拇指下意识摩挲了一下,他嘴里出满足的喟叹,便现谢嘉文已经整个僵到了他怀里面,脸颊通红,眼带水光。
这谁把持得住
景昊阳扛着谢嘉文就赶紧回了家。
谢嘉文自尊心上来,死活挣扎着要反攻,被一下下按压在枕头上呜咽。
被欺负狠了,他气得干坐在床上不动,看着景昊阳的眼光都是淬了毒的。
景昊阳又把他抱起来放到浴室麻溜帮他清理身子,当亲手抚过那些点点红痕的时候,眼神再次变得暗沉。
谢嘉文总算肯说话了,惊恐指着门口,声音嘶哑“出去出去赶紧滚蛋”
景昊阳不舍地摇头,眼神黏在他身上撕都撕不开“我帮你洗。”
谢嘉文伸手推他,结果腿软没力气,一下摔倒在他怀里,等感觉到景昊阳粗重的喘息打在他脖子上的时候,手脚都麻了,干脆松了身体不再挣扎,只是嘴上还是忍不住暴躁“劳资迟早被你弄肾亏”
偏偏不知道这句话踩中了景昊阳哪根神经,都走到门口了,他居然停下来了。
这都是人该干的事谢嘉文“你踏马倒是进去啊”
说完他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脸色又是一顿爆红,这都踏马是些什么事儿,还能不能好了。
景昊阳呜咽了一声,把头埋在谢嘉文脖颈间大口吸气,却没有了更多动作。
肾亏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记忆回到曾经,那时刚开过荤的自己是多么的快乐,那种起狠来不管不顾的愣头青年纪,是多么潇洒。
但谢嘉文住院了。
景昊阳在谢嘉文脖间出意味不明的声音,内心深处谢嘉文的身体占了上风,所以只能靠呼吸他身上的气味来勉强安抚自己。
和兄弟一起留出一把辛酸泪。
谢嘉文觉得景昊阳这人根本就是莫名其妙,说他是个人都踏马抬举他了。关键哪个人会在这个时候停下来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谢嘉文推开景昊阳“你不行就换我来”
景昊阳脑海里警铃大作,眼前飘过一堆肾亏警告,一把把谢嘉文扔浴缸里去“不行,你不能肾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