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难以言语的暴戾的情绪被他死死的压住,情绪波动太大,眼尾不自主的泛着红,声音有些低哑,带着心疼,“很怕吗?”
途静见他情绪不对,有些错愕。
她没想让他难过的。
伸出手,粉嫩的指尖带着外头的微凉触感轻轻的擦着他眼尾的地方,轻轻的吻了一下。
“很怕,但是一想到你,我就很安心,活力满满的。”
说着,还特意为此证明给他露了意个标准的八齿笑。
洛川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只怪自己住的离途静太远了,他应该每天晚上都去途静的家楼下。
就像那段时间一样。
只要他再勇敢一些,往她家楼下站一站,他就能及时的赶到途静的身边。
洛川知道她的姑娘会心疼人,抿了抿唇,重新对着她笑了起来。
去他妈的礼义廉耻,反正是自己的媳妇。
他将途静的手往脖颈处一丢,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在她耳边低语道:“我打地铺,陪你好不好?”
途静轻轻的窝在他的肩头“嗯”了一声,娇娇的、软糯的嗓音让人不由的感叹,这姑娘乖的让人心疼。
洛川:“你别害怕,没有经过你的同意,我不会乱来的。”
途静有些失笑,谁怕这个了
房间里空旷的很,就连开着暖气的空调都没有半点声音,身子开始回暖。
白皙的灯光照在她的手上,像极了医院里每天晚上打在手背的模样。
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的手背没有任何伤口,也不再是一个人冷冰冰的面对一个空房间。
这一次,她有他。
途静嘴角无声的往上勾,明媚的琥珀色眼眸愈发的清明透亮,闪烁着温馨动人的光彩。
她乖乖的将他搂的更紧,声音大了几个分贝,用力的点点头,“嗯,好。”
什么玩意儿的兄弟
方天扬跟着季夏一路走回了开始的山顶上。
她脸色很白,在夜幕之下,披散着头发,像是一个索命的女鬼,眼睛有些红肿。
方天扬借着皎白的月光仔细的观察着她,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瘆人,他从小就很怕这种鬼神之说。
即便是念了大学,他依旧对这些深信不疑,更何况,家里做的是房地产的生意,爸爸方觉经常会请风水大师。
“季夏,你在干嘛?”
季夏弯着身子从包里拿出了一个纯黑的色的陶瓷罐子,上面是白布封口,她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方天杨,没有理他。
她已经说过了叫他别跟着。
山顶上的风很大,带着刺骨的冷冽,方天扬将身后的帽子磕了上来,拉紧抽绳狠狠的打了一个死结。